乔星宁有理由怀疑对面的女人是在内涵自己。
可没抓住话柄，她也不好发挥，只能冷冷的哼一声，“成长没成长我是不知道，但耍心机倒是一顶一的。”
乔星南不懂话里的意思，直勾勾的眼神望着她。
“今天的项目，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说不定就直接成了！”
说到这儿，乔星宁的声音立刻就高了几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涌上的全都是过往的记忆碎片，闷杂着混在一起时，心情更加糟糕。
乔星南倒是镇定，慢悠悠喝着茶。
片刻后，她将茶杯放下。
“没有我，你们的项目也搞不成。”
“你？！”
乔星宁气结，“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个项目案费了她多少心血，现在乔星南一句搞不成，就想让他们全盘放弃？
简直做梦！
“信不信由你。”
乔星南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指尖在桌上轻敲了敲，“框架太大，涉猎的类型太广，等于纸上谈兵。”
实际操作过程中，几乎每时每刻情况都是在变动的。
没人敢确保这个方案可以顺利进行。
哪怕是身为总负责人的乔星宁，她也说不了这话。
乔星南一口气憋在心口，正欲反驳，却被乔星南制止了。
“你的方案，你心里最清楚问题在哪里，何必让我再重复给你听？”
“……”
乔星宁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说话了。
茶室内气氛沉了又沉。
她望着乔星南的一举一动，盯着看了许久之后，忽而冷嗤道：“我是真没看出来，你也有这样的本事。”
乔星南知道她要翻旧账了。
原本没想多跟她掰扯，但偏偏对方提到了，那股新仇旧恨的气，瞬间就堆到了嗓子眼儿。
哼笑，乔星南转了转茶杯方向，忽然说道，“小妈还好吗？”
猝不及防的提到她母亲，乔星宁戒备心大增。
“你问我妈妈干什么？”
“怎么，问不得？”
“……”
乔星宁皱眉。
乔星南的变化简直称得上是匪夷所思，好像一夜之间那原本温和敦厚的人生出了尖牙利齿，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刺儿似的。
面对外人，她可能依旧平和。
但面对自己，是铁定没有一句好话的。
“她很好，最近还在羊城美容。”乔星宁说着，“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只是事情过去好几年，再不平衡能有什么用呢？”
反正乔家的资产也被她们用的差不多了，就算乔星南要拿，也只是个空壳子而已。
“你好像很得意？”乔星南望着对面女人，忽而冒出这么一句。
乔星宁一愣。
她能感受到从乔星南身上迸出的冷寒，似冰天霜雪，冻的人浑身发麻！
“眼睁睁看着爸爸入狱，不仅没有选择救他，反而拿走乔家所有的东西，事后跑的无影无踪，再回来面对质问时，还要轻飘飘的跟我说一句，不平衡有什么用？”
乔星南说着，摇了摇头。
“做人是可以无耻到这份儿上的吗？”
“乔星南！”
乔星念似乎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