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都会笑，只要一看到哥哥，你们两个就笑得很开心。”
“是因为哥哥吗？”江松言仰起脸看她，稚气的脸上单纯天真，眼底清澈。
姜芝兰眼神失落，没再坚持，垂下眸喝了口咖啡，掩去脸上落寞。
“哼。”江松言一把拂开她的手，语气老成，“不识好人心。”
周北屿郑重点头，承诺，“我们会的。”
“哥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他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骄傲昂起脸。
桌子底下，他紧紧握住了今昭的手，像极了第一次见家长的小情侣，今昭竟然莫名从他微湿的掌心察觉出了一丝紧张。
“我们高中就认识了。”她想了下，补充。
她再度看向周北屿，示意对面的人，“这位是我的小姨。”
“冬天过去了。”
“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有处理好，造成了这么久的误会。现在能再次遇到昭昭，我很珍惜，以后也会尽我可能对她好，成为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大概，他们本就是两座孤岛，只是遇到了对方，才填补了身旁空缺，在这茫茫人生里，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姜芝兰抵达时周北屿依然在上班，只是他特意请了假过来，几人约在咖啡馆，江松言待不住，没多久就跑到一旁的书籍区，津津有味翻看着绘本。
晚上在园内吃过主题套餐，又买了冰淇淋，江松言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没关系，都习惯了。”今昭淡声道。
今昭愣了愣，很快笑起来，“开心啊。”
“昭昭，在外面...你可以不用这么称呼我。”
姜兰芝怔忪，久久无言，还是周北屿主动出声。
“很荣幸，成为你姐姐的男朋友。”
“都哪学来的这些...”她无奈扶额，同周北屿对视一眼，他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声音温和。
“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从小到大...”她话音止了止，最后望向他们，道，“只要你们过得幸福就好了。”
今昭出声介绍：“周北屿。”
她想起什么，望向今昭征询，她微不可察颔首，对她解释。
周北屿也不负他的期望，无论是什么游戏，只要双人的，都能带他赢，江松言圆圆的眼睛都快变成了星星形状，抱着游戏手柄不撒手，望着周北屿充满崇拜。
到家，洗漱完，夜晚时光。
“可以。你想过来玩了就让你妈妈给你买票，我去接你。”
她忍不住晃了晃周北屿的手，笑着说，“春天来了。”
“姐姐，你在这边开心吗？”落日下，两人往回走，他牵着她的手，好像不经意间随口问。
今昭点头，回答他，“是的。”
“难怪你能成为我姐姐男朋友。我宣布，你通过我的考验了！”
后面的称呼，顿了顿，“我的...男朋友。”
“你好。”周北屿脸色没有任何波动，朝她礼貌颔首。姜兰芝表情显而易见变差，神情暗淡下来，望着今昭。
奇异的是，她的话语竟然和周北屿母亲病房里最后的祝福相差无几，所有人期望的是，他们能够长长久久，互相陪伴。
“晚安。”周北屿抬手替他关灭了灯。
须臾，她又轻声重复，“很开心。”
“.........”
他们沿着马路边走回家。
“你...”
这么明显吗？
姜兰芝怔愣许久，没有说话，眼神落在他们两人的脸上，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长长久久，互相陪伴，走下去。”
嘴角笑意从指缝中透出来。
他们坐在窗边，今昭和姜芝兰隔着一张桌子，周北屿在她身侧。
“这位是？”她目光落在周北屿身上，蕴藏着打量，率先发问。
两人十指交扣，紧密不可分的姿势。
今昭没想到一个小孩竟然会注意这么多，她被说得有些脸热了，伸手捂住眼睛，转开脸。
“太好啦！”他兴奋地蹦跳了起来。
她想了想，说，“因为我们互相喜欢着彼此，所以只要在一起，就会很开心。”
姜芝兰是第三天早上到的，在今昭又带着江松言玩了一天后。不过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小男孩也没见失落，同她逛着胡同巷子和王府公园，手里拿着糖葫芦心满意足。
“在州市的几年，麻烦您照顾昭昭了。”周北屿坐在那，朝她主动开口。姜芝兰怔了怔，目光再度细细打量他。
“姐姐，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以后还可以来找你玩吗？”耳边，听到小男孩有点难过地问。今昭放下手，冲他认真点了点头。
“嗯。”周北屿顺着她目光望去，温声应。
“当初老师给你打电话说早恋的事情，就是他。只是我们当时并没有在一起。”
这晚睡前，两人照例把江松言送到了房间，这次他没有任何多话，乖乖爬上床拉高被子，睁着乌溜溜眸子看他们。
“你在那边时，总是不高兴，脸上冷冰冰的。”他伸出食指，提了提自己嘴角，示范。
江松言不再缠着今昭唠叨，因为他在回来路上得知了他的“周北屿哥哥”是做游戏的，现在兴奋得不行，一个劲让他带他玩游戏。
“嗯？”她随意出声。
“晚安，你们也早点睡。”
最近京市气候一直回暖，冬日阳光舒适，天蓝得没有任何杂质，两人手牵着手，今昭不经意间，抬头望见了路边一抹绿色，是树上发出的第一枝新芽。
送走了姜兰芝和江松言，两人目送出租车走远，转身离开。
他定定同她对视了一会，突然说，“真好。”
周北屿盘腿坐在地毯上直笑，眼睛用力弯起。今昭无言，屈起指节敲过去，“需要你考验吗？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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