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栩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从章华身上起来,仍旧很强势地压着章华,没有说话,也不再继续亲吻章华。
他这样压着章华,似乎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害怕章华会逃跑。
而至于为什么不许章华跑,他自己又为什么要来,郑栩自己也并没有想得十分清楚。
章华默许他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郑栩有些重,才慢慢地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说:“我也没有说过不肯让你弄。”
他声音带一点点哑,被郑栩亲得软而热,有一点不讲理地说:“是你自己不高兴了。”
章华看上去细皮嫩肉,实际上也的确很不禁折腾,郑栩以前会被章华身上动不动就很容易留下的印迹取悦到,现在却因为看见章华手腕上磨出来的红痕感到心疼。
但是章华的忽远忽近、不负责任又让他觉得没有心疼他的必要。
僵持了一会儿,郑栩终于从章华身上起来,将章华被绑得很紧的手腕松开了,木着脸说:“那好,你把衣服脱了给我看。”
章华面对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着的郑栩,有很短一点时间的迟疑,而后坐起来,慢吞吞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他希望郑栩可以高兴一点,这样他们就扯平了。
可是郑栩说了要看,却又反悔,章华的腰带没有解开,身体也只露出来了一点很薄的锁骨,郑栩就立起来了,一副并不为色所动的样子,对他说:“我要你做我夫人,不答应也没有用,我会把你关起来。”
但是章华没有听他的话,目光落在了郑栩的腰间,发现了刚刚把他硌得很痛的东西,是那个曾经从郑栩送给他的衣服里面掉出来过的木头雕刻的坠子。
郑栩刚刚进门的时候是没有的,大约是藏在衣料下面,刚才在床上动作之间才掉出来的。
没有记错的话,那形状是一支鸟羽,并不栩栩如生,但木头鸟羽,本就是栩。
章华并没有被郑栩的“囚禁”威胁吓到,想了一会儿,微微抬头去看郑栩的脸,手指绕在刚刚郑栩用来绑他的腰带上,轻声问郑栩:“把我关起来,然后呢?让我换罗裙绸带,委身内宅之中,自此工部章子黯查无此人,只多出来一个郑章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