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把他当作一回事?他越是反抗,欺负他的手段就越是层出不穷。
倒是娇生惯养的蒋桑洛总是挺身而出,为他鸣不平。
明明自己还是个需要抱着洋娃娃睡觉的小姑娘,安慰起他来倒是一副小大人样。
乔家跟蒋家也如同其他的豪门贵胄那般,有着婚约在。
双方甚至交换了信物,以表示对这门联姻的重视。
在乔景业十八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跟长辈争取成年礼物。
希望跟蒋桑洛结婚的人是他。
可是他爷爷听了是什么反应?
大笑了一场。
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乔景安不久后就听说了这件事,对着他也是掩饰不住嘲弄:“景业,你该有点自知之明,别忘了自己是聋子。”
他刻意凑近他的左耳,对着他的助听器,恶劣地说道:“做|爱时都听不见她那动听的呻|吟,多无趣啊。”
乔景业轻撇过脸庞,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希望你被我踩在脚下求饶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原来你会说笑话啊。”乔景安似乎被逗乐了,笑得极为大声。
等到乔景业大学毕业,他已经成功地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这时,乔家所有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乔景业展现出来的狼性。
那之后他以风驰云卷之势上位,不仅将乔景安拉下了马,甚至将一手创立公司的乔老爷子跟他的父亲都踢出了局。
江岑然摇曳着杯中的红酒,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你不该被乔景安的话影响,明显在挑拨离间。”
乔景业微掀眼睑,眼中一丝很淡的挫败:“他们俩当初可是快要结婚了。”
“我觉得比起乔景安,桑洛更在意的还是古宛吟。”
“古宛吟?”乔景业的情绪没有丝毫波澜,“我跟她说过,跟古宛吟没可能。”
“她信吗?”江岑然又问道。
乔景业想了下蒋桑洛的反应,似乎没信。
他轻皱眉头:“说了又不信,我能如何?”
“我是恋爱专家吗?我能知道?”江岑然冷嗤,“上次为了帮你,小公主跟我闹得厉害,你自求多福吧。”
乔景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打火机对着烟头点燃,寥寥星火一明一暗。
让他波动的情绪缓缓沉淀下来。
“大不了这么耗着。”乔景业呢喃道,“顶着乔景业妻子的头衔,她蒋大小姐也做不出红杏出墙的事来。”
江岑然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乔景业吸了口烟,腥红的眸子染着阴戾:“我连小丑都扮了,你见她动容了吗?”
江岑然眉眼轻挑,淡定从容地说道:“扮小丑真不算什么。”
乔景业夹着烟的手指微顿,幽沉的双眸询问似的看向江岑然:“你有什么高招?”
江岑然简单扼要地总结:“不要脸。”
乔景业的思绪有几分飘远,似在斟酌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
江岑然抬腕看了眼时间,起身拍了拍乔景业的肩膀,“我要回去陪老婆了。”
“老婆”这两个字眼可真够戳心戳肺的。
蒋桑洛毕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后劲上来后,人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蔚亦茗跟江妤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搀扶到床上。
江妤漾:“糯糯,你觉得桑洛这次决心有多强?”
蔚亦茗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蒋桑洛,开口道:“她既然提了离婚,八成是决心斩断一切了。”
“我不是给乔景业开脱,他对古宛吟吧,似乎也没那么在意。”
乔景业的城府比江岑然还深,他能不动声色地将乔家的一切都尽归于他,这种玩弄人心的阴谋家就不是她们两个人能揣度得了的。
蔚亦茗:“回国后,我接桑洛去我那儿住一阵子,每天跟乔景业待在一个屋檐下,心情能好才怪。”
“噗嗤……我大哥要惨了。”
说曹操曹操到。
蔚亦茗接起他的电话,低沉的男声含着极大的不满:“还不回来?”
“你变个性,现在也可以参加girls\'time。”
江岑然:“……”
要不是碍于蒋桑洛在睡觉,江妤漾已经笑倒在地了。
想到接下来一阵子都要冷落他,蔚亦茗又放软了语调:“我现在回去了。”
蔚亦茗拧开房间的门锁,就被熟悉的气息抱了个满怀。
她被抵在墙上,身前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清淡的雪松味在空气中缓缓盘旋,不禁勾起了一些旖旎的心思。
微醺的蔚亦茗伸出白皙的手臂,勾缠在江岑然的颈肩,唇息带着些许的酒香,像能迷醉人般:“岑然哥哥,你想干嘛?”
江岑然的眸色晦暗浓稠,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徘徊于她纤细的腰肢,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暧昧的意味一字一顿地吐露:“自然是给小公主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