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蒋桑洛明显变化的神情来看,江岑然讲的话似乎没错。
她是真的很介意古宛吟。
思及此,乔景业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见他没有下文,蒋桑洛的愠色浓了些,气恼之下,抬腿就踢向半蹲不稳的男人。
乔景业本就因为生病有些虚弱,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她这么一踢,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蒋桑洛何时见过如此狼狈的乔景业,微愕之后,忍不住嗤笑:“活该。”
乔景业沉敛自若地伸出手臂,憔悴的脸上有几分可怜:“桑洛,拉我一把。”
拉他?
蒋桑洛想起被他戏弄着骗过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又给了他一脚。
不过这次乔景业有了防备,不仅没被她踢中,甚至还攥住了她的脚踝。
温烫的体温迅速地在她的脚上蔓延,蒋桑洛的脸颊也跟着绯红起来,气急败坏道:“你放开。”
乔景业不但没松手,还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肌肤上摩挲起来。
那细细碎碎的触碰慢慢地牵出缠绵缱绻的意味。
蒋桑洛的心经过片刻的错乱后,很快恢复镇定。
她微微垂眸,脚尖对着乔景业的腿|间,快准狠地发动。
亏得乔景业反应灵敏,千钧一发之际,很险地避开了要害。
可本就苍白的面色,被蒋桑洛如此一惊,更难看了。
“乔先生,还起得来吗?你应该没有腿软吧?”蒋桑洛勾着玩味的笑,恶意满满地盯着他最私密的部位。
乔景业抚了抚额头,嘴角轻哂:“你还挺狠。”
蒋桑洛轻哼了声:“绵羊气急了也会伤人的。”
乔景业撑着病床缓缓地站起来,那姿态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般。
蒋桑洛第一次知道乔景业还挺有做演员的潜质。
乔景业重新坐到病床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润着嗓。
修养极好的蒋桑洛都被乔景业这一连串做作的行为弄得有了火气:“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乔景业伸手拉住她的手指,沉着声线道:“你不能对我有点耐性?我才从急救室里出来。”
蒋桑洛没好气地睨向他:“又不是我害你进急救室的。”
“怎么不是你?要不是你对我不理不睬——”
蒋桑洛甩开乔景业纠缠着她的手:“我看你现在脑子不清楚,讲话这么费劲,不说也罢。”
乔景业干脆厚着脸皮将蒋桑洛搂进了怀里,双臂施了些力道,紧紧桎梏住她。
蒋桑洛的背后贴着乔景业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就这么萦绕包裹着她,让她的心弦不可避免地波动起来。
她刚想挣扎,乔景业就制止道:“你别动,否则我说不出口。”
低哑的声线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别扭。
蒋桑洛对古宛吟的事情太在意了,斟酌了几许后,还是放弃了挣扎,只是溢出来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的:“你没跟她暧昧过,那当年对她百般荣宠又算什么?”
“桑洛,我心眼很小。”乔景业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滑过蒋桑洛的肌肤,唇息很烫,而嗓音被他刻意压低:“你要嫁给乔景安,我便整垮他,顺便让你后悔自己有多么有眼无珠。”
蒋桑洛的身躯微僵:“你什么意思?”
“你招惹了我,还想嫁给乔景安?”乔景业忍不住收紧手臂,他的情绪绷得很紧,显得他整个人凉薄狠厉,“凭什么都是姓乔的,乔景安就可以娶你,我不行?”
“你想娶我?”蒋桑洛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是。我想。”
“算了吧,你可是每次都对我冷脸。”蒋桑洛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仍然会替过去的自己委屈不平。
乔景业因为耳朵的问题,被大部分人明里暗里的耻笑,她看不过眼帮他出头,而他呢?
只是凉薄地让她滚开,别多管闲事。
她的教养让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再厚脸皮的事就做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