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少女一张一合的红唇，只觉得口舌干燥。
“你是不是不行？”
“你要是不行的话去外面随便给我找个alpha也行，学校里还有些同学在，不只你一个alpha。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你，你要是不行，别人也可以。”
齐烨是在激将棠梨，他快要忍不住了，怕棠梨最后不愿意给自己标记。
他不愿意被其他人碰。
“棠梨，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你……你要是不想帮我，就离开。你嘴上说着让我考虑，可是你的信息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压着我喘不过气。”
“你以为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提前进入发情期。”
少年也不管了，哪怕是自己捉弄了对方泄露了信息素这才自食其果。
可他这时候也不想讲什么逻辑道理，只想无理取闹激将对方标记自己。
“混蛋，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你，你不能不管我……”
齐烨也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委屈的，唇齿之间发出细碎的呜咽。
从棠梨这个角度看去，能够清楚看到少年眼角的湿润。
雨打海棠一样，昳丽又浓烈。
棠梨没有被激将到，只是在看到齐烨这副模样之后，比起言语，视觉给她带来的冲击更加强烈。
她的额头沁了一层薄汗，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一只手掐着齐烨的腰，另一只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讨苦吃，之后可别怪我。”
棠梨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少年缓缓站了起来。
他意识混沌，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棠梨的肩膀。
“唔，棠梨……”
“啧，别哼哼唧唧的了。不是难受吗？背对着我手撑着墙或者桌子，我给你标记。”
少年眨了眨眼睛，反应了一会儿后歪着头看了过来。
“为什么要撑着？我，我不想……”
棠梨热得不行，刚扯了扯衣领。听到少年这话后心头的火更燥热起来。
“你站不稳的。听话，撑着。”
齐烨红着脸咬了咬下唇，这种背对着少女撑着墙面什么的姿势太过羞耻。
他实在做不到。
“我，我不会的，我能忍住的。”
棠梨知道他不愿意，她磨了磨后槽牙，看着眼前少年面色潮红的样子咽了咽口水。
“随你吧。”
她忍了这么久也快到极限了。
棠梨将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少年的头温顺低着靠在她的肩膀。
齐烨感觉到脖颈处湿热的呼吸，还没咬下去便引得他浑身战栗。
“棠梨，等，等一下……唔？！”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有什么尖锐刺破了皮肤，然后进入了他的腺体。
紧接着是一股一股强烈的信息素猛地往里面灌去，茉莉浓郁，激得他呼吸都乱了。
意识也混沌得一塌糊涂。
一般标记虽然是以alpha为主导，但是在灌入信息素之后，alpha也会提取一些omega的信息素作为交换。
棠梨原本也想着轻一点的，但是少年的信息素对她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
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识，在嗅到雪杉气息之后，什么也想不起了。
“够了，够……”
齐烨此时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酥酥麻麻从尾椎炸到头皮发麻。
像是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
他试图努力去挣扎，却又舍不得离开，想要溺死在这片冰火之中。
少年的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如一滩水般倒在了棠梨的怀里。
棠梨反应过来后慢慢从他的腺体上离开，那雪杉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唇齿。
她伸手将快要倒在地上的少年抱住，面上也染上了一片绯红，许久才恢复了意识。
“抱歉，我没忍住……”
齐烨下意识手搂着少女的脖子不让自己往下掉，眼角有泪水，可眉宇之间全是餍足。
他平复了许久的情绪，最后红着耳根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没关系，我很喜欢……”
“我很喜欢你的信息素。”
棠梨听后呼吸一窒。
不为别的，信息素本身就很私密，少年说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和告白没什么区别。
她舌尖顶了顶腮帮，指腹缓缓摩挲了下他的腺体。
齐烨没有推开她，任由她的碰触。
“我也喜欢。”
不单单是信息素。
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