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瞬间江婪有一种错觉,沉浸其中的刀解不是一个老屠子,更像是一个艺术家。
老屠子除了杀猪是一个好手,烤制的猪肉也是天下一绝,一边啃着一只猪脚一边喝着酒,肉肥而不腻唇齿留香。
这酒更是浓烈辛辣一口下去浑身都冒火,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喝一口浑身都舒坦。
“刀爷,你这酒不错啊,有什么来历?”
江婪自己也喜欢喝酒,搞艺术的不喝酒还能叫艺术家?酒的好坏入口一尝就知道,自负清都城的好酒都喝过,但这种酒还是第一次见到,也是他喝过最好的酒酒。
“秋露白,以仙都山摩云崖秋日露水酿造,产量极少”
老屠子说着一把把自己的酒葫芦拽了过来,似乎生怕江婪喝完。
“哪里有卖,清都第一酒在这秋露白面前似乎都不够看”
江婪口中回味无穷,喝过这种酒,再喝其他酒似乎都寡淡无味。
“麻黄巷口有一户酒家,没有挂市招只做熟人生意,就说是我介绍的或许还能沽几两”
老屠子长相吓人,不过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江婪倒也与他们祖孙慢慢熟稔了起来。
“就那个浑身都是毛的家伙?”
江婪想起了麻黄巷口那个壮如铁塔的大汉,每逢夏天光着膀子,露着浑身黑毛。
“你今天怎么有空看我杀猪”
老屠子忙完了手里的活,将屠刀一翻插在了案子上,将猪肉一块块的分开。
“没办法,颜料用完了,通宝阁的人又不卖给我”
提起这件事就有些窝火,画师的成就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但是现在钱他有了几十万两,现在又买不到颜料!
不能买颜料,书筒里的一堆银票和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心情怎么跟您形容吧,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比如我吃了您的肉,喝了您的酒,本来说几句感谢的话也是应该的吧,但话到嘴边我只想骂人”
老屠子听完抬了抬眉毛看着江婪,然后重新操刀。
“你这是病,普天下只有我能治好”
看到老刀爷似乎想刀人,江婪急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