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chapter90(1 / 2)

风雨飘摇的夜里,古老的书房中灯光温暖而朦胧。

甄意捧着300多年前的聊斋志异,怔怔立在原地。

她全然没料到言格会向她求婚,更没料到他这样的心思,其实藏了9年。

9年前,他在泛黄的古籍书页上写下青涩的“言婴宁”三个字;那时沉默的少年便计划好了长大之后的求婚。

终有一天,他要带着喜欢的女孩儿来他家里,来他长大的地方,给她讲他在前人300多年前的书里发现了和她一样纯真爱笑的女孩。

于是,他给他们的孩子想好了名字。

然后,用一个名字向她求婚。

时光飞逝,到了此刻,长大后的少年就站在她面前,眉目如画,因紧张和害羞,脸颊微红。

甄意愣愣望着他,眼睛湿了:“我以为会是我向你求婚。”

他目色隽永,缓缓地实话实说:“这世上,我只喜欢两样东西,星空和甄意。一样因为你,一样就是你。”

她的眼泪一下子吧嗒吧嗒砸下来,脑子里竟空空荡荡的,什么也不能想。

他等了片刻,见她只是流泪,问:“甄意,你答不答应啊?”

“当然答应!”她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激动得发抖,“我只是太意外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你吓了我一跳。”

他迁就地弯下腰身,搂住她,诚实地回答:“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啊。”

朴实无华的一句话,叫她愈发泪崩。她埋头在他怀中,又哭又笑。13年了,终于走到一起了。所有的一切,到这一刻,都值得了。

她拥着他,心中幸福满溢,不由自主抱着他摇晃。

渐渐,两人相拥慢舞起来。她踢掉鞋子,赤着脚踩着他的脚,在袅袅的风里缓缓跟随着他的舞步旋转。

她闭着眼睛微笑着,想起书中的内容,不自禁喃喃:“我所谓爱,非瓜葛之爱,乃夫妻之爱。”

“夫妻之爱,夜共枕席耳。”轻吟几遍,心中便起了涟漪。

她扬起头,黑湛湛的眼眸里盛着烛光盈辉,望住他,柔柔又缓缓:“言格?”

这样娇柔的声线和带着期盼的眼神叫他不可自抑地心弦微颤:“嗯?”

她便说:“我想要……夫妻之爱。”

他身体绷了一下,是紧张的。

半晌,轻声应允:“好。”

他的手绕去自己的腰身后,执起她的手,她却轻轻一挣,歪头靠在他肩窝,喃喃地说:“就在这里吧。言格,我喜欢这里。”

像一样,在图书室里。

他稍稍一愣,她已松开他,解了浴袍上的腰带,白色的袍子滑落脚边。她只着一件衬衫,洗完澡了从他衣柜里偷来的衬衫,露出修长匀称的腿。

衣衫半解,肤若凝脂。

她轻轻咬唇,眼眸盈盈看着他,踮起脚尖,软糯地说:“从头到脚,只这一件哦。”

他呼吸微滞。

“言格~我想在这里,好不好?”

他竭力沉住颠簸的心跳,眼眸不经意深了一度:“好。”

彼时,他们整好相拥缓步到书架边。他停住脚步,手掌缓缓下移到她的臀下。撩起薄薄的衣衫,掌心的她丰满而有弹性。

她配合地踮起脚尖,更深入地坐进他的手中。

他稍一用力,把她托起来放在书架上。衬衫滑去了腰际,她双腿大开,把身体最柔软的一处对着他。

她亦急不可耐地拉开他的裤子,小手捉住掏了出来。任他硕大的坚硬抵在她那里弹跳厮磨。

他在眼前,背后是他的书,空间狭窄,她已无处可避,心口却完满地期待着,完全把自己交给他。

窗外风雨飘摇,室内,炉子里点着淡淡的沉香,清淡如雾,不袭人,却叫甄意醉了。

因他已低下头来,口齿清香,吮住了她的唇,与她的舌尖勾挑缠绕。呼吸渐沉,他的舌尖深入舔刮着她的上颚,她顿觉头皮麻酥,无法呼吸。

而他的手已钻入她的衬衫,掌心略微粗糙,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逡巡摩挲。

细长的手指摸揉着她的脊骨下滑,她像被拎住了脖颈的猫咪,一动不能动,乖乖缩在他怀里,呜呜地哼哼,任他滑下去,捧住她的臀,手指温柔地抚弄她的尾骨。

她简直腹背受敌,后边发痒,前边又被他身下的那处熨烫磨蹭着,她腿根已湿润如泥沼。心痒难耐,仿佛身体空了一块。

“言格。”她呼吸不畅,哀弱地哼哼,“我好难受。”

他松开她的唇,低眸看她,她面颊潮红,眼睛湿润而清亮。凝视半晌,他俯身贴近她,来回轻蹭她发烫的脸颊,这一刻,竟像只原始的动物,本能地寻求亲昵。

他很轻地带动腰腹,往她那边推动了一下。

“啊!”她失声,一下子紧绷着往后缩,“痛!”

她呜呜着闭了闭眼,心惊胆战,太......大了。

嗷,她会痛死的。

可想了想,一咬牙,视死如归地抱住他:“是吓住了,也没那么痛啦。”

但他没听,已半跪下去......

夜风吹着纸灯摇曳,甄意的衬衫已经湿透,凌乱地裹着纤瘦的身体在风里颤抖。

她光露在外的双腿纤细而白皙,不可自抑地紧贴住他柔软却有些扎人的头发,小腿无力地搭在他的背后,轻轻颤抖。

她仰着头,眼眸湿亮而迷茫,望着一室的清雅,原木色的楼梯,暧昧的灯光,四周环绕的古籍。她竟羞愧起来,想把他的头推开,却又不舍。

她闭上眼睛,身体渐渐僵硬,白玉般的脚趾卷起来,僵硬地蹬蹭着他的背。

“嗯。”她哼出一声,扬起头,咬着唇颤抖如风中的落叶,想要抓附什么,却拉倒了书架上的几本书。

摔到地上,书页刷刷。

他缓缓起身,把她的腿放下来。她靠在书架上,眼神无力而颓废,仿佛不成人形。她脸红如血,意识早已不清,只觉自己愈发柔滑湿濡,像深水的幽潭。

他拥她入怀,轻轻贴住她的面颊。

“甄意。”

“唔?”

“把腿张开。”他嗓音干哑,握住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前挪了一点。她的腿根已顺势不由自主地分开,卡在他的腰上。

他顾虑着她身体的承受能力,手掌托起她的臀,以一个合适的角度一寸一寸,深入。

“呜。”她一下子从迷蒙中惊醒,痛呼一声,身子弓起来,细细的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脖子。

他身体焦灼得差点儿不受控制,却停了下来,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濡湿,眼眸深沉幽暗:

“甄意?”

“嗯?”她委屈地呜呜,声音又细又小,像蚊子。

“疼吗?”他嗓音微哑而克制;

“嗯。”她像是要哭了,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像白纱,她含着他的耳垂,似痛似快地哼一声,“可是也很舒服。”

“言格,我觉得很舒服。”

他眼瞳深敛,待她放松时顺势进入,不想太紧张了,力度没掌握对,竟势如破竹。她猛地背撞书架,书本竹简一阵晃荡。

“啊!”

她给他戳得魂飞魄散。

他一惊,立即止住,却觉逼仄紧致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嗓音已性感沙哑得不成形:“抱歉。”

“没有。”她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羞地开心呢喃,“好满意,觉得以后会一直性.福了呢。”

他便知她是在夸他的那个部位,潮红的脸颊愈发滚烫了。

她有如被贯穿,痛快交加,在他的身体和书籍组成的狭小空间里,热气蒸腾,无处可逃,像一只风浪中颠簸的船儿,而他是她定心的锚。

她的心和她的身体皆被填满,充实而饱盈。

书页刷刷地翻飞。烛光摇曳,满室墨香。

深秋的夜风从木窗外冲进来,如同浪潮势不可挡,托起她的黑发沿着书架起舞飞旋。冷热交加,她刺激得浑身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冷风中紧绷战栗。

“啊!”她蹙眉□□,指甲深深抠进他汗水浸湿的肩膀,仰头便觉头顶的兰花灯仿佛开出了绚烂的礼花。

她的魂魄在他的冲撞中支离破碎……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狂风卷着冰凉的雨水,拍打着两人热汗蒸腾的肌肤,冰火两重天。

“言格……”她战栗着哀吟,身体一寸寸紧绷。

他松开她的腰肢,把她的手从脖子上解下来,十指交握,展开紧摁在书架上。

她宛如被钉在桃木架上的圣女,祈望天堂般仰起头颅,身躯被某种力量托举着浮了起来……

对甄意来说,这一夜并不安宁,这一夜分外安宁。

楼外,

风暴来临,狂风骤雨,树叶哗哗作响,雨水拍打窗栏。

一夜喧嚣。

可室内,

他的亲吻爱抚,他的怀抱心跳,那样温柔真实,是最安稳的避风港。

两人挤在小小的美人榻上,只有一件浴袍和一张毯子裹住,堪堪遮住她光裸的小腿,白嫩的脚丫全露在外边,冰冰凉地挨着他的腿。

“甄意。”他再度把浴袍和毯子往她那边拉。

“嗯?”她懒散地吱吱,眼睛都不睁,贪恋他胸膛紧实的肌肤和炙热的温度。

“我抱你下楼,回卧室去睡,好不好?”

“不好。”她娇哼一声,更紧地箍住他的腰身,凉凉的脚掌贴住他的腿,好热乎。

他顺势夹住她的脚,尽量给她温暖。

“我不想动。”她喃喃的。此刻听耳边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她一点儿不想被打扰。

他贴住她微凉的脸颊,轻声说:“可我担心你会着凉。”

“这么暖怎么会着凉?”她说完,又笑了,“那我们继续做一些热乎的事情吧。”

她爬起来,翻身骑坐到了他的腰上。

第二天,天空短暂地放晴了。淡淡的一抹蓝,掺着微白的天光,让天空看上去格外高远。

雨后的山里全是清新的树叶味和泥土香,言家园林如水洗过一般,轻描淡写,似江南烟雨图。

青石板上湿润却无积水,甄意踩在上边,被言格牵着手,穿行在雨后的雾霭里。

他们刚从言父言母那边回来,已经见过家里的其他家长和长辈。

言格说,

婚礼要在明年的9月10日。

于是,到那一天,他们就认识13年了。

经过一棵木槿花树的庭院门口,言格停下,问:“你要不要去看看言栩?”

如今她已是他的未婚妻,身份大不同。

走进庭院,绕过屏风,就见几只小鸟在雨后的草地上蹦蹦跳跳,啄食雨打下来的树种子。

门廊外的露台上,言栩坐在轮椅里,安静地阖着眼,微风轻拂他额前的碎发,吹动他的衣角轻飞。

安瑶坐在栏杆边,捧着一本书给他读诗:“……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念到一半,抬手掖了掖他腿上的毛毯,怕他的腿冷着。

言栩也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瞧她。

一只小鸟蹦蹦哒哒,跳到栏杆上,张望着两人。

“言栩,安瑶。”甄意唤,其实看得出他们是宁静幸福的。

安瑶许久不见甄意,也开心。两人寒暄几句,甄意扭头,见言栩又自顾自玩起了5层的魔方,像机器人一样瞬间全色。

她好奇了,凑过去:“言栩,你可不可以教我?”

她耐心等待了很多秒,他才抬起眼眸看她,说:“我在想一个数字,猜对了我就教你。”

“就这样猜?”甄意纳闷。

“嗯……”

“......”

又过了10秒,言栩想了想,决定好心给点儿提示:“我想的数字在2和4之间。”

甄意立刻道:“是3!”

“真遗憾。”言栩低下头去了,“我想的是2.8284271247462......”他在甄意惊愕的目光里说了几十位数后,道,“嗯,也就是根号√8。”

甄意:“……”

她抬头望住言格,你弟弟这么萌贱,你真的不知道吗?

回hk城的路上,甄意头枕言格,仰躺在后座上,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儿。即使知道回去还有一摊事情等着自己,她依然心情愉悦。

谁叫她已经升格做未婚妻了?

看她无忧,言格的心便是宁逸的。

过关口后,他提议:“我陪你去你家收拾东西吧。”

“咦?”她仰头,手伸过来,抓抓他的脸颊,“做什么?”

他清浅道:“搬去我的公寓吧,离你现在的工作室也近。”

“可以吗?”她一下子坐起身。

求婚,做.爱,同居,都是他主动,她还真不太习惯。

他握住她的手,认真道:“现在,我们本就该一起生活。”

“好呀。”她开心地歪头靠在他肩膀,“我原本就不想住在那个案发现场了。”

一想到早上醒来看见血镜子,还被人拿项圈箍住脖子,她就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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