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一阵默然,相比父亲,自己还是嫩了一些,如果说攻城略地,父亲自然远不及自己,可是说到朝堂上的这些尔虞我诈,自己还差得远,这些人都是从一场场朝堂争斗中走出来的,数十年风雨,没有点手段,哪里能够平平安安到现在?大浪淘沙啊……
张维贤接着说道:“不光是你,还有李岩呢,虽然李岩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可是有的时候太洁身自爱了,不懂得和光同尘,不知变通,你们两个未来三十年,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股肱之臣,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失计,为人所趁!”
张之极苦笑道:“是啊,李岩兄就是因为太过宽厚,当年在闯贼手下时,也时常受人排挤,到了朝堂上,又受到了朝臣们的排挤,若不是皇上力挺,他哪里能走到今天……”
张维贤沉声道:“还有勋贵将门,该时常走动的时候,也要走动走动,我没有几年活头了,这勋贵的大旗终究还是要你扛起来的,皇上不希望看到结党营私,可是更不愿意看到朝堂上一家独大,文臣们的权柄百年来根深蒂固,皇上最希望的是看到勋贵与文臣的制衡,这是驭人之术。”
张之极点点头,答道:“是,孩儿记住了。”
张之极离开了御书房,朱慈烺一个人在御书房中坐了下来,陷入了沉默之中,连桌子上的奏章都不在批阅。
这几年来,虽然大明一路顺风顺水,虽然 偶有波折,可是终究是已经全面崛起了,这其中究竟耗费了朱慈烺多少心血,老天才知道。
朱慈烺毕竟也是人,当一个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