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诺没有接话。
她数不清自己回来后，第几次想起那个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却一脸安详得闭上眼睛的蝴蝶夫人。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时，真的看到了停留在他伤口上的那只蝴蝶的残影。
来不及一个眨眼，残影便消失无踪，她知道，这是亲眼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精神应激的误导反应，但她此刻更愿意相信，他成功了。
他放出了身体里沉睡多年的那只蝴蝶。
“胡蝶儿。”她喃喃着蝴蝶夫人的假名字，又想起小喜说过的那句话——
一个为蝴蝶而生的女子。
不错的，因为这个女子本就不存在，他就是为蝴蝶而生。
小喜见慕容诺又入神了，便好奇起来，伸手偷偷去拿那只亡灵引，还没碰上蝶翼，便被慕容诺啪的一巴掌打开了手。
“不能碰。”
小喜触电似的缩回手，委屈巴巴得瘪着嘴，“是，王妃娘娘。”
她哪里知道，这不是什么饰品。
上面的蝶翼，是混合了不知道多少女子的肌肤，可惜这里没有条件，让她剥离蝶翼上到底有多少不同人的肌肤，根本无从查证蝴蝶夫人到底杀了多少人。
慕容诺又想到沐清风曾提过，敏州也有一例女子自缢的案子。
胸口的剜痕被改为胎记，然后潦草结案下葬，想来是私奔殉情这一类的事，本就让人羞于启齿，那些大家族为了名声更不可能对外声张。
殊不知，这反而放纵了蝴蝶夫人一次又一次的行凶和脱罪。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很多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小喜跑去开门，确定是慕容云带着玄甲军几个首领回来了，才高兴得跑到慕容诺面前。
“王妃娘娘，慕容老爷回来了，你别再想这只蝴蝶啦！”
慕容诺拿来装着《蝶语集》和药碗的木盒，又将那只蝴蝶也放了进去，盖上盖子之后，才随着小喜走出书房。
正巧，遇上迎面而来的慕容云，一身银色软甲，看着虽然略显疲惫，却很是威风凛凛。
“爹，您辛苦了！”
“女儿，听说你和女婿破案了？凶手是那个蝴蝶夫人，快给爹讲讲到底怎么回事！”慕容云看见女儿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像什么疲惫都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