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忙了一下午,六点半,没有客人了,邢毅收拾完毕,准备离开。
老板娘问他准备去住哪里。
他略显犹豫,说“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可能城里面的旅店都住满了,那就只好去看看城郊的那些小旅社,还有没有空床位。”
“我看就不用去了,”老板娘看看墙上的时钟,说,“不如在这里随便住一夜,明天早点安排,等会值班的老钟伯要来,与你作伴。”
邢毅就说“那就太感谢了。”
晚上十点,老钟伯来了,身材十分粗壮,头发眉毛胡须都有部分灰白,手里提一根三尺长的烟杆,烟斗是红铜的,大得出奇。
老钟伯话不多,一手握着烟杆,一手举着手电筒,听到那里动静,电筒光就指向那里,步履轻快,快速赶过去,要看个究竟。
每隔半小时,他都要围着饭店四周游动一圈,十分尽责。
邢毅和他搭讪,问一句回一声,最多时也只有“嗯”、“呃”两个字。
两人睡一个屋子,也许是老钟伯怕影响他,出去转悠就一直没有回来。
邢毅在床上辗转,思考自己此番再生第一天,救助了一家人,教训了一个人,帮一个人写点东西,这是应该,只要遇着,还须继续行动。不过像代写诉状这类做的同时又有收益的事,最好是多多益善,而那动不动就赌的勾当,最好不要再有了。
总感觉床垫子下面有硬东西,梗得背脊生痛,起来翻找,原来床垫下有一本书,足有一寸厚,拿起来看,书名是道路桥梁与渡河工程。
想必之前这里也睡过一个搞工程的技术人员或者一个大学生,走的时候匆忙,把书本落下了。
邢毅并不认床,浑身上下也有疲乏,但却不知为啥睡不着,强行闭上眼皮,脑子里也还是胡思乱想。
开了灯,找张报纸遮挡,把那本书拿起来,翻看几页,里面的内容竟然全都明白,感觉有点奇怪,努力回想,是在什么时段,什么地方,与什么人一起,接受过或者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
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
次日早起,忙碌一个上午。
快吃中午饭时,邢毅指着后面一个长满青草的角落问老板娘“那块地属不属于你家呀?”
老板娘说“本来不属于,但因为甩在后面,左右都不巴边,那家人就说,要种点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