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名字叫覃深,是钢铁厂副主任。
泼辣妇女的名字叫田元,是纺织厂职工,不过她才上岗,工资不高,夫妻双方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差不多50元。
现在他们一下子用掉六张大团结,心痛肯定是心痛的,但是老话说家敬父母,何用烧远香。不养儿,不知报母恩,做人要知道感恩。
覃深感谢眼前的三个人,他嘴巴严,做事靠谱,一看见三人的架势,就知道他们卖中药材为主。
覃深顺水推舟送人情,出口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来县城“换”中药材的,事情是这样的,在家属区,我还认识好几位患病在身的人家,你们放心,都是熟人靠谱。”
江柚求之不得,送上门的生意通通来者不拒:“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这边没问题。”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田元带了四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家和两个女人回到家里,只是大家的神色有点不对,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江柚微微皱眉,与哥哥们对视了一眼。
“出大事了,大家快把东西藏在地窖了,那个女人又在搞小动作举报去了。”
“又是她,真的烦心。”
“大姐和两位大叔,你们先不要慌张,我们几家人都是熟人,只不过现在又遇到小人作祟,那个女人眼红病又犯了。”
来不及解释,众人把箩筐里的中药材通通搬去覃家的地窖,又急急忙忙将灶房的番薯粗粮一股脑倒进空出来的竹箩筐。
刚停下动作的那一秒,大门口突然涌进来三个检查人员。一个黑皮肤,一个方脸,一个矮子。表情凶神恶煞,眼睛上下打量在场的所有人。
“听清楚了,我们接到民众的举报,你们在场有人违反规矩,赶紧老实交代,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是不是干坏事了。”黑皮肤的检查人员凶狠说道。
“我告诉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你们又在交易什么。”方脸的男人大声吼道。
大家脸色变得难看,这三个人一进门就咬定他们干了坏事,有毒啊。
江柚暗道不好,树欲静而风不止。覃深和田元夫妻俩有仇家,被当做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此时,蝉鸣声在窗外鸣叫,屋内安静无声。
覃深深陷的眼眸闪过严肃的情绪,波澜不惊回道:“胡说八道,我们家里的平辈有孝心抽空来县城看望老大爷,我就问你们平白无故乱扣罪名是什么意思。”
江易拉住柚宝,黑眸又痞又坏:“凡事讲究证据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是想要强行执法啊?”
江容黑眸迸射出寒意,沉声道:“县城什么时候出了规矩,不得从家里挖点自留地种植的番薯送人,不得进城看老人家。”
哥哥们战斗力狂飙,一语惊醒的梦中人,大家七嘴八舌轰回去。
覃深严肃道:“我得去市里领导那里反馈,好好的理论理论。”
田元火气滔天,出了名的泼辣,大声骂回去:“你们没凭没据就来我家狗血喷人,有的人就是黑心肝,有娘生没娘养的,尽在背后搞小动作。你看不爽我家直接出来对质啊,非要搞举报这一套。”
“关键那女人捕风捉影不止两三次,逼咱们闹大才甘心。”上门的另外一个婶子帮着说话。
凶神恶煞的三人脸吧嗒一下阴沉。恼羞成怒,大脚踹门。
大门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哐当好几下,发出一阵阵巨响。
黑脸男人吼道:“我懒得和你们扯掰那么多屁话,直接上,老子今天亲自搜房子。钢铁厂副主任就肆无忌惮?家属院有人看见,我们还怕对质?”
场面越来越焦灼。
田元恨极了家属院的郭小红,搅屎棍,小人作风:“郭小红滚过来,你躲门外鬼鬼祟祟的看什么看,烂心幺蛾子。”
郭小红处处比不过田元,她看田元超级不顺眼,但凡这家人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去举报。
谁让田元可恨,她郭小红就是厌恶田元。田元嫁的男人工资高,孝顺父母。她嫁穷叮当响二流子,窝囊废物。她不好过,田元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