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冲巩义摆摆手,“没你的事,你先坐下。”
巩义一愣,但也只好尬笑两声,讪讪落座。
杨姐转向叶春景,“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请我喝酒?这事不说清楚,这酒不好喝。你既然和巩义是哥俩,应该听他说了吧,老娘可生你的气了,昨天夜里把手机都砸了。”
叶春景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暗骂自己简直就是个傻逼,干嘛非要自讨没趣,该死的老女人,逼人太甚,真特么给脸不要脸!
心里这样骂着,口中却言不由衷的应道,“杨姐,我、我以前对您有所冒犯,希望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杨姐眉梢轻挑,斜了他一眼,“是吗?你到底哪里冒犯了我呢?”
“我、我……”这话叶春景无论如何接不下去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巩义见势不妙,起身,刚要打圆场。杨姐偏头,冷冷的逼视着他。巩义与之对视,瞬间怂了,满脑门子的汗,乖乖的坐了下来,屁都不敢再放。
杨姐的语气像是浸了氟利昂,“巩义你记住,别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好好坐着,别插话。”
叶春景知道,姓杨的今天是抱定了和自己摊牌的决心了,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往事翻篇,杯酒泯恩仇;要么新仇加旧恨,从此死磕到底。
“怎么,不想说?”杨姐的声音冷硬如铁。
叶春景端酒杯的手有一丝颤抖,有那么一瞬,他想把杯中酒浇在这个忘乎所以的老女人脸上。
但是。
作为成年人,他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没准,能完完整整的离开兰京都算自己命大。
他闭上了眼睛,瞬间想到了等他挣钱去娶的骆秋红,想到了受人欺负的戴凤书,甚至还想到了对自己那么好的柳湄。
想到了柳湄,他的情绪莫名其妙的软和了下来,起码得教完柳湄买下的课程,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叶春景,想什么呢你?老娘的耐心是有限的!”杨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叶春景轻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视线滑过呆若木鸡的巩义,落在杨易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
“杨姐,我、我确实有点小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无视了您的美意。”
杨易终于等到了预期中的话,饱满的红唇弯了弯,眼中满是玩味之色,嗓音也变得俏皮了些,“所以,你请这顿饭的意思,是要改咯?”
天哪,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叶春景在心里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