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京护城河对面的舒雅酒楼。
叶春景坐在临窗的餐桌旁,眉宇飒然,腰杆端得笔直,仿佛一根挺拔的羊.具。
他透过窗玻,看到熟悉的卡曼缓缓停入泊位,柳湄在金色的夕阳中翩然下了车。叶春景心中如同春风拂过,追随着这个美丽的女人的眼神如同常温的奶茶一般,厚实而又温软无比。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而且还是在柳湄惯常的生活圈,他早就飞奔过去将她打横抱过来了。
但是。
他不敢。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到现在,柳湄的身份还是一个谜,不可避免的成为他心中隐隐的忌惮。
人总是很矛盾。
想问又不敢主动开口问,因为自己并没有底气坦白自己。
狗日的巩义眼光果真狠毒,“你和你的初恋不过是互为备胎”。
叶春景不知道谁是备胎,或者谁是谁的备胎,唯一深切感知并为之迷醉的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他非常享受、非常贪恋和柳湄的这场艳遇——
艳如漫天霞彩,艳如金寨县城蓝印精品酒店浓情蜜意浴缸主题房里的,那条被点染了斑斑红梅印记的床单。
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个元红情结?
尽管未来的事情就像薛定谔的猫,没有真正发生的时候,永远也不知道结局,但这样的女人毫无疑问值得自己用心珍惜。
“湄湄,来啦!”叶春景看着柳湄娉婷走来,眉眼里满是笑意。
柳湄在他对面坐下,红唇弯弯,“哇!这么多好吃的啊,都是我喜欢的!”
叶春景拿了一只小碗给她盛绿豆小米粥,“喜欢就多吃点,然后适当的运动运动,不会长肉肉的。”
他有意把运动两个字咬的比较重,眼底色色发光。
柳湄偏偏装作没听懂,接过碗,满眼探询之意,“你今天看起来挺兴奋,有喜事?”
叶春景给她的碟子里夹菜,嘴咧到耳根,“今天不知是什么黄辰吉日,先是幕后指使殴打我的人赔了一笔钱,然后又有一个女学员一下子买了我10万块的私教课。”
后半句话一说,柳湄的神情莫名有些不自然,“10万块啊,那个女人对你…对你真好。”
叶春景看着她的眼睛,薄唇勾笑,不紧不慢的撕开一条一次性毛巾,放在她面前的托盘里。
柳湄的眼神有些躲闪,埋头,贝齿轻咬小碗,吸粥。
叶春景心中暗喜,她是在吃我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