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眼看着苏月的婚事越来越近,温玉坊的百合摆件还未做好,不过沈思莹就迎来了再次对张康的调查结果:
“姑娘,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了!”
绿竹笑着走到了她面前。
“结果如何?”
“那张少爷并无黑料,听人说,他为了迎娶苏姑娘,成日里为婚事筹备着,事事都亲力亲为。这些您总该放心了吧?”
在听绿竹汇报的时候,沈思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
她情不自禁地朝里间望去,要不她和顾弘文了解的张康不是一个人,要不就是顾弘文记错了。
从永州回来之后,顾弘文除非必要,极少出门,一直都在屋子里躲着画画。
虽然也见了些号称是知道杜心兰下落的人,但是见完面之后,才发现不是认错人,就是骗子。
如今她也不想与顾弘文争论张康究竟人品如何了,只要他在苏月婚礼的时候愿意出现便行。
“顾清!”
突然,顾弘文传来了痛苦的呼喊声。
“二少爷怎么了?”
“弘文!”
虽然和顾弘文之间做不成夫妻,但是相处这些日子下来,沈思莹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看待。
她比顾清还要先进入里间,顾弘文此时一身银白的衣服上溅了不少墨滴,而画笔则落在了画纸上。
原本即将要完成的一幅杜心兰的画像,也因为满是墨汁的画笔掉落而毁于一旦。
“弘文,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我的手好痛,昨日虽然酸痛,但还能握笔,如今竟然连握笔都有些吃力了!”
“二少爷,您成日不眠不休地画杜姑娘的画像,手怎能受得住呢?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一旁的顾清说完便跑了出去。
“弘文,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还是应该以身体为重。昨日就有些痛,你就应该停下来歇歇。”
原来是手出了问题,看样子应该是劳累过度所致。休养些日子,应该不会耽误去送苏月出嫁。
“我也不知会变得如此严重……”
说话间,顾弘文还试图捡起画上的笔,笔是捡了起来,谁知他试图画画的时候,表情却异常痛苦。
一把夺过顾弘文手中的画笔,沈思莹气愤地说:
“你都这副模样了,还画什么!若杜姑娘知晓你这样,她也会难过的!还是等大夫来了瞧瞧再说吧!”
她不知道顾弘文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竟然如此固执。
被沈思莹抢走了画笔,顾弘文便看着因为手的缘故毁掉的画,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掉了两滴泪水出来。
“心兰,你究竟在哪里啊?”
沈思莹听到心中也有些隐隐作痛,不过更多的是,她对顾弘文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