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顾柒柒，周身仿佛都发着光，格外鲜活，温暖又柔软，让封墨行一时没有移开视线，甚至动作都刻意放轻了些，似乎怕惊扰了天使般温和的女子。
顾柒柒眼眸中尽是光彩，熟悉又陌生。
曾经她也是用这样蕴含光彩的眼神看向封墨行，用柔和的声音给他说话，但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封墨行几乎以为又是他的幻觉。
余光瞥到封墨行，顾柒柒的笑意收敛了些，转头对两个孩子说了几句话，让他们吃完饭就在一边乖乖写作业。
封墨行看见顾柒柒瞬间收敛的笑意，心中微涩，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哪里来的孩子？”
他认出了周小妩是周允宸的妹妹，之前见过的，但另一个小男孩他并没有见过。
“小妩是过来陪我的，旁边那个是小宝，来医院看他妈妈，我让他过来陪小妩玩了。”
顾柒柒简单解释了几句，封墨行没再说什么。
顾柒柒说完便低头开始吃饭，没有再跟封墨行说话，也没有问他昨天去了哪里。
封墨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又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刚才他没进来时，顾柒柒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反倒是他一进来，仿佛就打破了这里的和谐场面，这个认知让封墨行更加烦闷，却又无从发泄。
他看着顾柒柒吃完了饭，又开始用那种柔和而富有魅力的声音为两个孩子讲题，教他们功课，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从未发生过的场景。
顾柒柒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声音温暖柔和又满怀期待：“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画面骤转，很快又变成了顾柒柒躺在地上一身血污的模样。
封墨行蹙着眉，又开始头疼了。
他私下里看过心理医生，也看过精神科、脑科的医生，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任何问题，但为什么脑子里总是蹦出来奇奇怪怪的画面？还总是头疼？
封墨行只当是自己工作压力大，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听着顾柒柒又轻又柔的嗓音，封墨行困意渐渐袭上来，之前没有休息好的疲惫感也一起涌上，再加上脑海中光怪陆离的场景，很快就支着手靠在床边睡着了。
顾柒柒给周小妩讲完最后一道题，回过头看见靠在床边睡着的封墨行，微微有些诧异。
封墨行平时非常警惕谨慎，睡眠也浅，旁边有人的情况下是不会睡觉的。但他怎么突然在这里睡着了？
联想到封墨行最近公司可能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