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扬见陆黛宁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座椅里,脸上连片刻紧迫都没有,气的当即发火。
“陆黛宁,你要不能把我们陆家人从监狱里保释出来,你就不配做我陆远扬的女儿!我们陆家有这一天都是因为你!”
“我没有劝你们不要签字,你们哪一个人听我的?现在被霍长烬算计进监狱,除了有他的手笔在,是我逼迫你们去赌博在澳门赌场输光七千万,从工程材料当中挣抽,将优等材料变成劣质材料,工地上的安全措施也不完全保障好,才导致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从楼顶上摔下来死了。”
“那是他自己命不好,摔下来死了就死了。一条农民工的命能和我相比?我拿点钱怎么了,我们老陆家为公司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被你停掉了信用卡,拿点钱用怎么了?而且那些钱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我的钱。”陆远扬死不悔改。
陆黛宁无力争吵,“所以,你欠下的债务也和我无关,都是你自己的,对不对?”
陆远扬,“那不对,我欠下的钱你要替我还。”
陆黛宁胸口攒住一团团火气,在胸腔里来回乱窜,她坐在椅子里翘起来得只剩下一个角,尖锐的腿尖在地上磨出沙沙的刺耳声。
陆远扬听的心烦,爆了句粗口,“操,你能不能不要再动了!那钱你就得替老子去还!借钱的时候,我让他们都写了你的名字,你不还谁还!”
陆黛宁见到陆远扬撕破脸皮的真面目,一阵阵心寒。
她从来都不该抱有任何期待,众叛亲离就是她现在的下场。
陆远扬见陆黛宁梗着脖子不听自己话,再次骂道:“陆黛宁,你这钱必须替我们还,否则我不会把云想的遗物给你,我宁愿烧了毁了都让你拿不到!”
陆黛宁听后,下意识攥紧拳头,“卑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种恨不得撕咬对方皮肉,拆碎他的骨头,一点点碾碎成渣的狠戾气息在审讯室内一瞬间爆发。
陆远扬却不以为然,甚至还很得意,贼兮兮的,又贱嗖嗖的说,“陆黛宁,我是你爸,养了你这么多年还让你享福,你替我还债天经地义。还有陆家的其他人,也都是因为受到你连累,你都必须出面,要不然我就把你妈的遗物全都毁了。那地方就只有我知道,你自己想想吧。”
陆黛宁双拳攥起,头微微低垂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一次次都在燃烧着身体里的怒火。
她体内攒聚着巨大痛苦,脸上的表情都在微微发生变化。
似乎在挣扎着什么,逼迫着陆黛宁在紧要关头做出不得已的决定。
再开口,陆黛宁声音很是哽咽,“这么多年,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软蛋怂货,用着我母亲留下来的钱,带着一大家子的拖油瓶从村里,以为娶到了我母亲就是鸡头变凤凰,凤凰就是凤凰,山鸡就是山鸡,你想要拿钱还想出来让我给你们背锅,你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