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苏笑着摇摇头:“没事,是胡掌柜,他想让我去京城出诊。”
刘春兰这才放下心来。
钱老爷子抱着姜苏苏的大半个药田,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小宝爹提着大大的布袋,里面全是草药。
全是姜苏苏的心肝宝贝。
钱老爷子心情愉悦:“姜丫头啊,我下次再来看你昂。”
姜苏苏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您放过我药田吧,话说老爷子你不是来看妮妮的吗?这就走了?”
她可是记得他来时找的借口。
老爷子乐呵呵的眯着眼笑:“嗐,我刚想起来,妮妮她娘俩在老头子家呢。”
姜苏苏的连瞬间就垮了。
合着就是来搜刮她的!
回村的马车上,小宝爹把茶杯递给老爷子:“爹,您下次能不能稍微,咳咳,稍微收敛一点,苏苏那大半个药田都让你搜刮来了。”
“说的老头子跟土匪一样。”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啊,啥也不懂。”
小宝爹不明所以,向前凑凑。
“蛟龙得雨云,终非池中之物。”钱老爷子饮了口茶:“小小的村子,可留不住她,哪怕是她不想做,也终会有人请她走,所以啊。”老爷子宝贝的拎起布袋,笑眯眯的往里看:“那我可不得趁着这时候多去两趟,那以后就难了。”
老爷子笑笑,神情有些落寂。
难得有个合他心意的忘年交,以后怕是难见到了。
楚家,姜苏苏提笔回了信。
疑难杂症,这正是她喜欢,也乐于尝试的。
“苏苏啊,来客人了。”刘春兰探进头来道:“是来问诊的病人,孙家村来的。”
“好,娘,麻烦您帮我把信寄出去。”姜苏苏随刘春兰出去,村民等在院子里,身量肥胖,顶姜苏苏三个之多。
“您是姜郎中?”病人母亲很是惊讶,眼神中略微带上了些怀疑,这个丫头真的会看病?
真的跟外头传的似的那么邪乎,治谁谁好?
“不错,请坐。”姜苏苏指指椅子,任她打量:“哪不舒服?”
“儿子,你快跟郎中说说。”村民回头拍拍儿子的肩膀。
病人一看姜苏苏,就红了脸,支支吾吾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说出了话,也不成句。
他偷偷瞧了一眼姜苏苏,赶忙又挪开,盯着沙子地双颊红的赛成熟的苹果。
她比村花小美好好看,好看千万倍。
姜苏苏微皱眉头。
病人被他娘一把推到后头,关键时候掉链子。
“郎中啊,我儿子最近老是走两步就大喘气,一到晚上一出门啥也看不见,都磕好几回了,这是咋回事啊?”村民着急的问:“在李家村李郎中那拿了好几次药了,花了不少钱,可是一点成效也没有。”
“令郎平日里下地干活吗?”姜苏苏问。
“我还指望他考取功名呢,下地干活都是我和他爹去,他不常出门。”村民回答:“这跟他的病有关系吗?”
“有。”姜苏苏道,神色冷淡:“饮食呢?”
“顿顿都给我儿吃肉。”村民一脸骄傲:“这都是我给他养出来的。”她拍拍儿子的肩膀。
肥硕的胳膊肉跟着抖动。
“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