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点头称是。
殿前的宫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去掉。
他们看着自己缺失的身体部位,转头继续干活。
楚渊扬着笑脸,看着殿前扫洒的宫人。
这些都曾是宫里宫外的人送来的监视器。
可现在,不也乖乖听话了,成了他的反侦察机。
楚渊缓步走在宫殿各处,宫人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他享受着来自耳边的恭维,他享受着他们的毕恭毕敬,这曾是在现代生活处处被打压的他所不曾拥有过的。
可是他来了这!
一切都不一样了。
雨水越来越急,泥土地已经彻底被浸湿,一踩一个窝,还带起一脚湿泥。
春燕站在屋檐下,纠结又烦厌。
“春燕?”老孙头媳妇打开院门正对上春燕:“快进来快进来,都淋湿了,赶紧进来喝碗姜茶。”
“不用了!”春燕使劲摇头拼命往后退,不敢跟老孙媳妇靠近,也顾不得砸在身上的雨点了。
她可得了鸡瘟!
万一传染给自己怎么办!
老孙媳妇敏感的感觉出她的嫌弃,当下也没再靠近:“好吧,那我给你拿把伞?”
“不用了,我等雨停。”春燕摇头:“谢谢婶子。”
老孙媳妇乐的清闲:“成。”
她关了大门,冲着儿子喊:“儿啊,叫你爹吃饭了,今天咱吃炖鸡。”
门外的春燕一听炖鸡,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老孙一家口吐白沫那一幕,恶心的只想吐。
雨终于小了,不时落下几个小雨点。
春燕揪着衣裙尾,使劲往家里跑。
快到家时,雨突然下大,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春燕气的大喘气,真倒霉!
就没一天过的舒心!
“下雨天喝点小酒,哎,美呀美呀。”
她公公躺在厦子底下的躺椅上,悠闲自得的左右摇晃,手里还拎着酒葫芦,不时往嘴里扔个花生米。
“你可算是回来了。”张小花扔掉手里的瓜子皮,又抓了一把:“都快饿死我了。”
她使劲磕着瓜子,沫沫渣渣掉在衣服上。
春燕嫌弃的撇来眼。
真恶心。
“你快点去做饭。”张小花催促道:“你不知道一家人都在等你做饭吗?没事少往娘家跑,像什么样子啊。”
“我娘生病了,我这个当女儿的回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吗?”春燕毫不示弱的反击:“这个家里就我一个人啊?离了我不能活啊。”
“哟,脾气见长啊。”张小花把手里的瓜子皮一撒,瓜子皮随风飘落在春燕的衣裙上,跟泥沾在一起。
一想到上面都是张小花的唾沫,春燕恶心的反胃,干脆不搭理张小花,快步往后院屋里走。
“快点的,跟你说个话,真是费劲。”
张小花往后一靠,声音中充满了烦厌:“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春燕抿着嘴唇,眼泪呼呼往外流,她伸手赶忙擦去,倔强的绝不从张小花眼前露怯。
绝不让张小花得意。
屋里,楚大宝的鼾声比雷都响,盖着被子呼呼呼睡的正香。
春燕眼泪一下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