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京城里，一家小医馆正式开张，门口挂着一张牌匾，只刻有医馆两个字。
医馆前不时有路人经过，也会有人停下步伐来看看新开张的医馆，他们向内瞧了瞧又快步离开了。
门口一位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男人仰头看了看医馆的牌匾，摸着自己不剩几个荷包的铜板叹了口气，打算离开。
开在这条街上的医馆，哪有看诊费便宜的。
“您是不舒服来看病吗？”
温暖和煦的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
男人窘迫的摆摆手：“我，我没钱。”他一直垂着头，抿着嘴唇打算离开。
“没关系的。”楚子阳笑笑拦住他，伸手将手中的木牌子递到他跟前：“但凡是每天第一个来看诊的病人，都不收费的，快进来。”
男人呆愣的抬起头：“免，免费？”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俊朗干净的青年。
青年温和的笑着朝他点点头，笑容阳光：“我不骗人的。”
一听说第一个看诊病人不收费，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看过来。
头一次听说，看诊还有不收钱的，一时间他们探进头来，都想看看是真是假。
“快坐。”楚子阳指指椅子，朝着屋内喊了声：“苏苏。”
楚子阳喊完转身走出医馆，将手里的牌子挂在门口。
男人无措的坐在洁净的扶手椅上，想要藏住长袍上沾染上的灰和污渍。
“来，您喝水。”刘春兰递上茶水：“请稍等一下。”
这可是他们医馆开门后，接收的第一位病人！
男人弯着腰接过，连忙道谢。
“让你久等了。”温和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前响起。
男人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只见对面坐了位容貌精致，皮肤白皙的姑娘。
“郎，郎中？”男人诧异。
“嗯，哪里不舒服？”姜苏苏抬头看他，假装没看到他的惊讶。
“这位姑娘是郎中？”医馆门口传出惊呼声：“开玩笑呢吧。”
“不可能吧。”中年男人侧着身子，目光不离姜苏苏的容貌。
“我，我这里很疼。”男人指指自己的头：“经常疼。”
“持续多久了？”姜苏苏问：“手腕搭在这。”
男人连忙将胳膊搭上，看着自己衣袖上的污渍又忍不住想要将手收回来。
手腕却被人摁住了。
他惊讶的抬起头。
姜苏苏表情平静：“不要乱动，疼痛持续多久了？”
男人赶忙回答，姜苏苏点点头。
门口，几个路人还在窃窃私语，满口说出的话都是对姜苏苏的不信任。
楚子阳皱起眉头挡在门口，神色认真：“我朝律法可有哪一条讲女孩不能当郎中？”
他声音温柔却固执。
说话的几个路人有些懵圈，小声反驳：“这不是不曾见过吗。”
“那现在可是见到了？”楚子阳温和的反问。
反驳的男人矮了楚子阳一头多，只能仰着头看他。
他移开视线：“那，还不让人说呀。”他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