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边早早的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选定离手,选定离手啊。”矮个男端着盘子喊道,他凑到刚来的百姓身边:“兄弟,下注不?现在武状元可是夺魁的热门。”
云掌柜晃晃手指,大方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在下,就压...陶公子胜。”
银子接触铜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确定不再考虑考虑?”矮个男试问道:“现在还能改。”
云掌柜乐呵呵的眯眼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搁在铜盘上:“全压陶公子赢。”
“这位兄台如此信任陶公子?”一锦衣男人冷笑一声,三锭银子搁在铜盘上:“我压武状元胜,谁人不知武状元骁勇善战,乃是我等楷模,区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也配跟他比?”
“这不是在同一个擂台上。”楚子阳侧头看他。
“没错,是一个擂台。”云掌柜轻嗤一声,拉着楚子阳往前挤。
“等等等。”楚子阳伸着手喊道,两锭银子被他搁在铜盘上:“压陶公子胜。”
“好眼光!”云掌柜拍着楚子阳肩膀爽朗大笑。
楚子阳咧着嘴笑容灿烂,犹如天边的太阳一般耀眼。
锦衣男看了,觉得甚是碍眼:“只怕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等你们血本无归。”他冷哼一声,嫌弃的让仆从挥开人群,径自摇着扇子向前走。
楚子阳记清他的样貌。
“他不冷?”楚子阳疑惑的看他,树叶都枯黄飘落了,这人怎么还用纸扇?
“你懂什么!”锦衣男恼凶成怒的喊着,一阵冷风吹过,他鼻头突然发痒连打三个喷嚏。
口水差点喷到身边百姓身上。
离他近的百姓哎哟一声,嫌弃的往旁边躲闪。
锦衣男脸色涨红,他指着楚子阳,胸口起伏的厉害。
“开始了开始了。”人群中不知是谁激动的喊道。
一时间百姓们都向前挤去,锦衣男被挤的在人群中转圈,等他终于身边宽松下来能松口气时,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被挤了出来,仆从更是不知被挤去了哪里。
他气的直跺脚。
那陶淘恐怕今天来都来不了!
他倒要看看,那两个废物如何失败而归。
想到这锦衣男的神色终于轻松了些,他甩甩衣袍上的灰尘,悠闲的摇着扇子走进一旁的酒馆:“小二,来间上房,来壶好酒。”
擂台上站着三个人,武岭站在正中间,垂着头心不在焉。
拎着锣鼓的中年人看了又看:“陶公子还未到?”
擂台下人群中窃窃私语。
“陶公子。”中年男人大喊:“三数之内若未出现,则视为弃权。”
亭阁上孙大人着急的四处瞧着。
王大人轻哼一声,慢条斯理的饮着茶:“孙大人,这陶公子怕不是胆小退缩了吧。”
“不牢王大人费心。”孙大人懒得搭理他,暗暗着急。
男人高举着三根手指:“三,二...”
就在喊一之时,人群后传来陶淘的声音:“我在这。”
陶淘脸色有些虚弱苍白,人群让开路来。
听见声音王大人瞬间挺直腰板,满眼不敢置信的冲到栏杆前。
陶淘已经走上擂台。
“这,这怎么可能。”王大人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