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走进来,朝着楚云行礼:“殿下,估计现在圣上无暇顾及此事,您不必过于忧心。”
“嗯?此话怎讲?”楚云停下,转头看他。
白策强掩心头的得意:“圣上感染风寒,而今卧床未起。”
“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宫!”楚渊紧皱眉头,他扭头紧盯白策:“你确定你的毒,只会让父皇身体虚弱?”
“自是如此。”白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说的干脆:“臣时刻谨记殿下之言。”
“本宫去宫中走一趟。”楚云说着就要去更衣。
“殿下,此事圣上并未让公公向外透露半分,您不如让贵妃娘娘熬煮汤羹送去。”
“此言有理。”楚云点点头。
白策心中有一疑问,他朝楚云拱手道:“殿下,臣心中有一疑惑,不知您可否解臣疑惑二三。”
“说。”楚云坐回扶手椅,轻轻弹了弹衣袖上的尘灰。
“您为何轻饶武岭?依臣之见,此次比武擂台,怕是这武岭心慈手软,不肯依殿下之言,是他故意放水才会输给那陶淘。”白策道,他阴冷的目光扫过照射进大殿的太阳。
“那陶淘身后有人相助。”楚云道:“白策,你跟武岭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受罚于你有何好处?”楚云犀利的目光紧紧盯住他:“别动武岭,他,本宫自有用处。”
白策缩在衣袖下的手紧攥拳头:“殿下所言极是。”
楚云懒的应付他的小聪明,朝他挥挥手:“去吧。”
就在白策即将走出大殿时,楚云开口道:“白策,你是个聪明人,本宫相信你自会明白本宫的用意。”
白策转身对他行礼:“殿下之用心,臣定当努力参悟。”
白策走出大殿。
楚云身后的书架缓缓转动,其中走出来一戴金边面具的男人。
“白策小聪明极多,能帮你也能误事。”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年迈。
“可若不是他,你又如何能得到这副身躯。”楚云轻嗤一声:“我只怕他没有小聪明,没有野心。”
楚云轻笑道。
白策走出亲王府,直愣愣的走在大街上,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停在一处医馆前。
他靠在门板上,抱着胳膊往里看。
“白郎中,多谢您多谢您,吃了您的方子,我身子全好了,哪也不疼了。”百姓拉着白郎中的手不停跪谢:“白郎中,您真是大好人。”
白郎中笑着拍拍他的手:“别客气,有事就来找我。”
男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白策悠闲的迈步进来,一根手指挑起男人送来的谢礼:“你这忙前忙后的,就给你这点东西,破破烂烂的,可真脏。”他将谢礼嫌弃的扔到桌上。
白郎中宝贝的捡起来:“你来做什么。”
“你当我稀罕来啊,就你这小医馆,还不成有我寝室大,你这堂堂白郎中混的可真惨。”白策冷笑:“叔叔,你当然若是听我的,早就飞黄腾达跃入皇宫了,现如今可倒好,待在这斗大点的地方。”
“自当比不上你,身为医者,心术不正,难成大器。”白郎中神色冷淡:“我这里不欢迎你。”
“难成大器?呵。”白策笑着哎哟一声:“祖父在时乃是太医院院使!可现如今呢?你跟大伯,一个闲赋在家只顾照顾那些医书,一个在这开小医馆,这才是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