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是无一丝一点用处。”楚渊狠厉的眼神扎在周君脸上:“本宫为了培养你废了如此大的心里,你倒是好。”他轻笑一声。
周君莫名身子一抖:“殿下,请您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这一次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
“分忧,只怕是给本宫添堵!”楚渊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人就废了他静心培养的五名暗卫,最重要的是居然没一个人看清他的模样。
楚渊踱步走在院中,他深深闻了一口血腥味,冯良当年与那老不死的见过数面,死了的文将军夫妇跟那老不死更是忘年交。
若是冯良当真提枪上马去挂帅,到时他在前方的所有准备极有可能被冯良那个心细如魔的狗东西看出。
楚渊走路的步伐越发大,越发密,他闻着血腥味努力平复住嗜血般的狂躁。
若是他们查出当年之事。
楚渊眼眸一缩,当即吩咐周冠:“你去军中提醒唐铭,让他盯好陈辰,必要时候。”他伸手摸了摸脖子。
周冠领命退下。
周冠朝着宫殿大门走去。
钟太医忙提起长袍跑了出去,脚步极轻,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
“钟太医,你去哪了!”祝太医不耐烦的喊她:“周贵嫔的草药你煎好了吗?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我这就去这就去。”钟太医一拍头,他刚想起这件事。
“乡巴佬。”
钟太医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嘀咕:“难登大雅之堂。”
“就是,还妄想表现自己呢,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又是一群太医如同长舌妇一般,说话声音极大,丝毫不管他在不在旁边。
嚼舌根的就是曾对他有过善心的那几位,
他曾经以为的善心,原来不过是这群人的演戏。
平等之间,谁都不突出,他们便也无所谓,可一旦天平失衡,他们被高高翘起,决然,自己就是被嚼舌根子的那个乡巴佬。
钟太医紧紧攥住拳头,脸上努力挂上笑容。
只有超过白策,成为宫中的红人,他才会受人尊重。
钟太医昂首挺胸大步走进院落。
他要让自己成为皇宫中最受宠的太医!
文府书房内,冯良跪在书案前,两眼通红:“干爹,小儿回来了。”
文丞相眼含热泪,弯腰将扶他起来:“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连忙擦掉脸上的眼泪:“是干爹对不住你,现如今国家存亡之际,干爹也没办法,只能将你寻回挂这将帅之职。”
“干爹,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冯良连忙道:“其实,就算是您不去寻我,我也要回来的。”
冯良眼神飘渺,不知是想到了谁,眼泪一下涌出。
“此话怎讲?”文丞相疑惑:“你离开这些年都去做什么了?你也不告诉干爹,只报平安。”
“当年我查到一人与大哥大嫂蹊跷……亡故一事有关,顾不得给您留信,我朝着他走的方向追去,可是在此过程中,他几次逃脱我的追捕,甚至有人伪装成他的模样,骗我走错路。”
“你可查到了什么?”文丞相赶忙问道,满含期待。
“干爹,大哥一事,怕是与皇室有关。”冯良眯眼,咬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