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现在流传着什么父母,家人没有正六品以上官职不可参加春试一事,此事定是有人在故意散布谣言,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百姓仇视朝廷。”文丞道。
他紧皱眉头,现如今朝廷远比过去复杂的多,二皇子,七皇子等盼着储君之位。
尤其是二皇子,贵妃娘娘统领后宫,李家人近些年来在朝堂中可谓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一般,支持二皇子为储君的大臣在朝堂中站了多半。
“你们觉得可能是莽荒人干的吗?”高宗皇帝心里挂念着边疆。
“臣觉得,这些话更像是从朝堂中散布出去的。”王侍郎道。
“若是如此,事情便非同小可了。”高宗皇帝垂眸。
“百姓愤恨朝廷,对朝廷不满,朕处在这宫中是丝毫不知情。”高宗皇帝脸色冷然:“后天下了早朝,你们二人等在宫门处,朕要微服出宫。”
高宗皇帝话音刚落,文丞和王侍郎跪拜在地请求高宗皇帝留在皇宫中。
“陛下,蛮荒之人越发猖狂,您若出宫极其危险。”王勇安劝道。
“莫要再劝,朕心意已决。”高宗皇帝朝他们摆摆手,自己坐在台阶上,他指了指龙椅的方向:“朕在那坐的太久了,久到让我朝官员忘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了。”高宗皇帝无奈发笑。
高宗皇帝那日告假,谁都不见,只留张公公一人守在殿门口。
大殿内时常传出咳嗽声,御医求见皆被张公公给挡了回去。
李贵妃听闻后专程端着亲自熬煮的莲子汤来此。
张公公说要通传,进去呆了片刻,走出来时朝李贵妃摇摇头,他压低声音道:“贵妃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陛下说他今日疲倦只想休息谁都不想见。”
赶来的楚渊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就要往里冲,被张公公给拦下了。
“殿下殿下,陛下说了谁都不见。”
九皇子端着粥盅停在不远处,他看了眼门口的情况。
拥挤赶过来想要见父皇的皇子,急得跟张公公闹脾气。
贵妃,嫔妃更是跪在地为父皇祈祷,祈求父皇见他们一面。
“殿下,其他皇子都到了,咱们还是赶快快去吧。”宫人催促他道。
谁料九皇子抱过粥盅咕咚咕咚自己喝了起来,将宫人吓了一跳。
九皇子喝完,拎起手帕擦了擦嘴,连同手帕和粥碗一起塞给宫人:“没看见三皇兄都被挡在门外了吗?我这个老九还是不去凑热闹了,反正到时候父皇也只能看到三皇兄。”他神情落寂的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宫人们心疼他:“殿下,您可不能这么想,前段时间您生辰时陛下不是送了您那幅您最想要的画。”
九皇子笑了声:“是啊,你们知道本宫有多盼着每年的生辰吗?”
只有生辰时父皇才会看自己一眼。
他一撇眼,看到张公公正温柔的劝着楚渊,让楚渊回去好好休息。
这模样真不像是平时冷静冷漠的张公公。
九皇子决定坚决不去自讨没趣。
既早知结局,何必再去撞南墙。
他没有看见的是花园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高宗皇帝将九皇子的话全都听到,侍卫一头冷汗都下来了,却见高宗皇帝快步离开。
马车已经等在宫门口,一出宫门,王侍郎及文丞都迎了上去,坐上马车。
马车驶离皇宫,朝着人潮喧闹的街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