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来时,安安静静。
王侍郎立刻让人跟上,他们潜藏在屋顶,生怕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夜间晚上有在街上巡查的衙役,他们的马车就在衙役身边走过,却没被询问。
反倒是衙役们在给他们让路。
这些人的背景不简单。
王侍郎亲自跟踪这些人。
马车顺着长街走过,一个弯过一个,最后停在一处偏僻庭院前。
小巷口站着三名侍卫,身材高大。
王侍郎趴在屋顶,这处宅院原来一直有人,他曾多次路过,没见过任何人出入。
藏的可真是隐蔽。
整个小巷都被团团包围,黑衣人隐藏在各处。
男人快步走进屋里,朝着陈伯拜了一拜:“您来了。”
陈伯微点点头:“怎么样?没被外人看见吧?”
“您放心,没人发现。”男人恭敬回答:“只是那位公子说还想再要十麻袋。”
“那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陈伯冷笑:“查到他是哪家的了吗?”
男人摇摇头:“只查到他好像是做生意的,九州各地跑。”
“你给我盯紧那家,若他真是九州各地做生意,咱们也能跟他合作一二。”陈伯道:“诚意咱们先拿出来,你立刻派人去城郊运十麻袋货来。”
“属下听令。”男人应道,神色有些勉强:“陈伯,十麻袋会不会太多了,一旦被人发现……”
“谁会发现?”陈伯反问他:“谁又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您说的是。”男人答应。
“就先这样吧,有事情通知我。”陈伯拿过一旁的面罩戴上:“先生可是下了死命令,可以对那些人加大药量,顺势发展其他官员,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陈伯定定的看着他:“朝堂要掌握在殿下手中,只有如此,咱们才能大仇得报!”
“是!”男人冷声应道,双目赤红:“谨遵殿下之令。”
王侍郎趴在房顶,他轻轻的将瓦块盖上。
趁没人注意,快速翻墙溜走。
殿下?说的是哪位殿下?
王侍郎脑海中闪过那几位成年皇子的身影。
究竟是哪一位在作怪?
陈伯上了马车快速驶离小巷,马车哒哒哒最后停在大理寺王寺正府前。
敲了几下门,就有人开门迎上来,神态恭恭敬敬。
马车上跳下来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大麻袋跟着开门的人走进去。
大门很快关上。
王侍郎翻墙进去,跟着他们闪进寺正卧房,看着眼前的一幕,王侍郎眼前发晕,他紧靠在大树后,努力平顺呼吸。
在朝堂之上与他据理力争与他分辨的几位同僚,都窝在这一方小小的卧房内。
卧房里烟雾缭绕。
他们像群疯狗,一人一个竹筒不断吸食里面冒出来的烟雾,全然没有白日的骄傲模样。
都像是得不到满足的畜牲。
躺在地上,横在床上,甚至有的就窝在墙角。
唯一不变的是手中不断冒烟的竹筒。
那竹筒仿佛在嘲笑王侍郎对他们认知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