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泽眼尖的看到了一条像是刀刺的尾锋,脸上一喜,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却在伤口暴露完全后大失所望。
他难以相信的看着那还在渗着血的伤口,“这是...”
傅远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哂道:“如太子所见,这是凤大姑娘的名字。”
歪歪扭扭却又清楚的用匕首刻画的“凤晚宁”三个字,便是方才他们在内室想出的法子。
纵然无法亲眼看见,可凤晚宁也能知晓他肩膀处此时是怎样一个光景。
她本来只提出了用纹身的方法来扰乱刀疤的纹路,却没想到傅远程顺势答应之后说要纹她的名字。
好端端的姑娘家的名字被纹在身上,凤晚宁心中是说不出的怪异,也是铁定下不去的手的。
要不是看在情况危急,而她被他绑上了贼船,也断然不会应允他的要求。
“怎么可能呢。”魏清泽还是不大相信。
可那明晃晃的“凤晚宁”三个字又无一不是再提醒他,真相正如他所见。
那日的刺客与这永信侯无关,但真的无关吗?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缺少那戳破遮羞布的工具罢了。
“既如此。”魏清泽缓缓的将衣服给他修正,“那侯爷就好好休息罢。”
此话一出,凤晚宁三人顿时松了口气,算是瞒过去了。
临走前,魏清泽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眼凤晚宁,说了句“凤大姑娘好本事。”
也不等他们回答,就利落的转身往府门口去。
铁秦一直目送着太子的马车离开才又进来,“侯爷,太子走了。”
傅远程“嗯”了一声,不知想起什么,瞥向凤晚宁,“这纹身的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能改变刀疤的走向,且让人不生怀疑,除了再添新伤疤掩盖以外别无他法,但这种方法不妥当,更容易惹宫里的人怀疑。
而凤晚宁说的纹身法则巧妙地避开了这些,不禁让傅远程对她更加刮目相看。
凤晚宁想了一下,寻了一个惯用的借口,“在书中看到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好不容易将她请来府里,傅远程舍不得这么快就放她离开,任凭她百般推辞拒绝,他都还是要她留下来陪他用晚膳。
凤晚宁这晚膳是吃的不是一个滋味,一看他放下筷子,她就立马提出告辞。
“侯爷,天色已经不早了,药我也上了,晚膳也用过了,就先走了。”
傅远程微微拧眉,似乎还在思考有什么别的借口,可凤晚宁却已然站起来往外走了。
他叹了口气,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这回他倒是没再说什么要留她的话了。
药行门口,春桃四处张望着,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就立马小跑地过去搀扶,“姑娘。”然后又拘谨的对着傅远程行了个礼,“侯爷好。”
傅远程点点头,目送着他们进去就折身上了马车。
这边,凤晚宁问春桃:“若情回来了吗?”
“回来了,一直在楼上等着姑娘呢。”春桃轻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