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晚宴现场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来这里的男人,大多都带着女伴,要么什么都不带,怎么就他一个人,带着两个男秘书过来。
真是个奇怪的二世祖。
陈叙治在整个圈子里为人所知,都是他是个标准的二世祖。平日参加晚宴,最喜欢的就是和圈子里的美女搭讪聊天,要是能玩上一玩,那更是最好。
但唯独有一个缺点,晚宴上不能有莫云山。如果有莫云山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
他对莫云山似乎有着天然的敌意,但是谁都不知道这莫名的敌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只能当做这位二世祖的闲情逸致。
「莫云山呢?」
陈叙治没有瞧见自己今天想来恶心的对象,自然有点不舒服。要不是知道莫云山在这里,他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来这无聊的晚宴。
他最讨厌的服务生,现在就在自己旁边,而且以后他每一次参加晚宴,都可能会遇到他。
一想到这里,陈叙治就特别好奇莫云山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王哲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家的这位小少爷到底是对莫云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
「听说莫总正在和晚宴的主人在包间里谈些要事,现在怕是不会离开。」
陈叙治啧了一声,「真无趣。」
陆深州黑眸环视,他很久没有来过晚宴这种地方。上一次来,好像还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有一种恍然旁骛的错觉,自己身处在弧光交错之间,还是那个莫少濂。
他之前在会所里做服务生的事情,普通老百姓没人知道。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不代表晚宴上的这群平日里出入高档会所的人不知道。
他们可太知道了。
陆深州的长相,别说是放在会所里,就算放在演艺圈,甚至豪门圈,那也都是数一数二,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类型。
有富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陆深州吗?」
和她同行而来的女人凑了过来,顺着她努嘴的方向,望了过去。
可不就是!除了陆深州,还能是谁?她咂了下舌,压低声音:「还真是,我之前去黄金屋的时候,那儿的妈妈和我说,他被开除了,现在这怎么跟着陈叙治了啊?」
「谁知道,陈叙治可是个直的,现在身边带着俩男秘书,搞的让人联想翩翩了都。」富婆翻了个白眼,「陈叙治是个难打交道的,真是,我之前都说了,如果陆深州不想在会所里干了,我愿意买他啊。不就是花点钱,在我身边当秘书,不比在一个男人身边当秘书的好?」
「你们还不知道啊。」有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正儿八经地端着杯红干,听到富婆和她朋友的对话,忍不住道:「那陆深州以前,就是个流浪汉,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就被会所的人给捡去了。这陈氏集团也是不挑剔,这种男人都捡回去当秘书。啧啧,估计早晚这公司要被陈叙治这二世祖给折腾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