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么这样啊！让不让人上厕所。
“狠心的教练，拉开三百分才有的商务舱！”卓饮一行人登机返航，“差点就要坐经济舱了。”
钟侓：“……”
接着，钟侓得到自己冷淡的回复，恼羞成怒般耳朵更红了，气得把手机扔了。
会不会已经说过？只是自己没听明白？
看了一圈视频，霍折寒非但没有缓解见不到钟侓的心情，反倒多了几分疑惑。
呃，也不能不让去吧。
霍折寒问道：“你第一次给我发微信，是想说什么？”
霍折寒按住了门。
霍折寒自然也发现了钟侓，经过时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半瓶水。钟侓总是这样，进食喝水都很集中一次性。
漫不经心看了两小时文件，余光中，钟侓的被子动了一下。
发个开场白就犹豫了一刻钟，后来也没有发邮件，钟侓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钟侓不听他们贫嘴，找到位置就坐下，咕嘟咕嘟喝饱了水，戴上耳罩和眼罩，盖上小毯子躺平睡觉。
霍折寒皱起了眉，在他印象中，钟侓很少这么笑，眼神和笑容都令他感到陌生。
钟侓眼皮猛地一跳，“你怎么在这？”
霍折寒见到他这如出一辙的反应，更加笃定内容很重要，诚恳道：“我想知道。”
钟侓说他只能部分坦白，那他没有坦白的部分，是“醒悟”的原因吗？
钟侓：“……”
爱情的格局在于能够包容对方的缺点和过去，霍折寒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存在局限性。
钟侓知道有监控，所以他进厨房时会无意识瞥一眼镜头。冰箱门上有智能监控，每次开冰箱时，都会弯一下嘴角。
霍折寒起身，去了洗手间。
霍折寒：“……”
霍折寒回想他16号后看的，对方从来没有在意过监控，电竞大神的脸色总是酷酷的，从“霍总付我五千万”变成“霍折寒欠我五千万不还”，衣服和动作都很随性，吃东西速度很快。
钟雲：“哎……”
一进去就察觉到有人，他连忙道歉，“抱歉。”
霍折寒心底焦躁起来，像学渣做数学题明明感觉要找到突破口了，学过的公式也记得，可落到纸上的，还是只有一个“解”。
霍总有点想咨询情感专家，但一想到自己刚传出离婚，只会被嘲笑没老婆，忍住了。
霍折寒心尖像是被咬了一口，泛起酥麻的微热。
监控画面只有厨房客厅等公共场所，霍折寒只看了5分钟，就发现了一个明显的问题——
霍折寒拿出一份文件看，心思却不全然在文件上。
虽然钟路做得不对在先，但是弟弟是无辜的，不能受这种委屈。
他记得，当时他没钱买电竞设备训练，想跟霍折寒要点儿生活费。
……
霍折寒想到什么，点开微信，他和钟侓两个月的聊天记录打印出来可能都没两页，很快就翻到第一条，看了眼聊天日期，把监控调到相应时间点。
送霍喻进青训营那一周，霍折寒经常看见他打开冰箱门就皱眉，三秒之后关闭冰箱在厨房冲泡面。
他没有刻意查钟侓的航班，只是登机时有强烈的预感，会在飞机上遇到，毕竟回去的合适时间差不多。
昨晚不是被我看见就走了？
钟侓说他16号突然醒悟了，开始摆烂、放弃任务。
“没想说什么！”弃神色厉内荏地道。
霍折寒没理，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钟侓醒悟后想跟他说什么。
洗手间有些狭小，两人都站得离马桶远远的，自然靠在了一块。
小奚：“谁让你没有哥哥呢。”
这是一个他现阶段无法参透的谜题，霍折寒暂时把它归结于“理智与责任”占据上风，阻止他不计后果地成瘾。
钟侓撸起眼罩，谁也没主动提起霍折寒，他自然不知道，一掀被子，穿上拖鞋就去找卫生间。
卓饮幽幽道：“你可以省，但是信不信钟哥私下掏钱给队长升舱。”
被要求发邮件。
“露露。”
他端着倨傲的态度让对方发邮件，错过一个窘迫的可能需要帮助的小刺猬。
“吃东西不用叫我。”
弃神开始耳朵红，甚至恼羞成怒。
操，为什么要提醒他这么尴尬的事情，得知自己只是个协议对象，再想起这件事，更是羞怒地不知手脚往哪儿放。
宗政晖：“就三小时，坐什么不都一样，给战队省钱。”
没叫住。
周围安静了，只偶尔有人走动，钟侓以为是队友闭了嘴，实际上，其他人都盯着最后上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他不由想起霍折寒，总感觉霍总是愿意给队长包机的人，怎么就轻易离婚了？
他的潜意识好像把钟侓的过去和现在，从16号这个节点开始，撕开成了两个人。
怎么跟霍折寒同机了？
霍折寒发了疯地想要一个借口——钟侓足以令人信服的转变原因，成全自己继续追求的借口。
保持了良好作息的弃神，偏爱回笼觉。
钟侓在在编辑信息。
霍折寒屏息足足等了五分钟，才见他发送了一条，又隔了五分钟，是第二条“我有事跟你说”。
幸运的是，钟侓发消息时在客厅，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窘迫地盯着手机，半晌，耳朵突然红了。
他并不愿意，或者说，并不对16号之前的钟侓心动。
钟侓看见第一个门虚掩着，看着像没人，问了一声就推门进去。
当时钟侓突然问他“在忙吗？”
但正如钟侓说的，他们互不信任，霍折寒不能信任钟侓，想要这个理由；钟侓也不信任他，偏偏不给这个理由。
钟雲警惕地看着他，直到他回到自己位置，把弟弟护得严严实实，防着大尾巴狼，先前要防霍折寒追人，现在要防他突然出口伤人。
卓饮：“扎心。”
难道他其实并不愿意原谅钟侓的错误，大脑给出了折中逃避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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