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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颜拐了几圈听到了到处都是交头接耳声,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院子里,小昭昭正给她放风,嘴里嘿哈嘿的踢腿打拳,时不时望一眼草跺旁边的狗洞,终于见着茶颜冒出个头,她喊的更大声。
“我劈!”
“我杀!”
茶颜朝她挤眉弄眼嘿笑一声,熟练的从草跺里找出外衫,往身上一套,一块湿汗巾把脸上锅灰一抹,又成了院子里秀气的小娘子。
“茶颜姐姐,怎的这么快回来?”
“嘿嘿,事儿成了,正新鲜着呢。有新订单,趁热打铁,我回屋画上几幅。”
不过一个时辰,新鲜出炉的艳门图纸,在河岸口传阅起来,猥琐的笑声四起。
不像之前的画册、小话本只在一小撮人相互欣赏。这一次有目击人士佐证,活生生艳门事件,房屋倒榻声太大,住在客栈的商人们都听到了。
谣言尘嚣四起,不肖一刻钟,传遍了河岸口的角角落落。
小院房间内,茶颜和小昭昭蹲在墙角,两人笑眯眯的数着铜板。
“一共五千三十二个铜板,够买一袋粮食。可惜这门生意,从今日开始得歇菜了。”
而隔壁小院,温孜羡扶着桌角,发出“哈哈哈……”的鹅叫。
等他笑足了。
秋涧白淡淡的瞥了一眼,“温兄,那图册呢?”
温孜羡:“………”
擦去眼角笑出的泪雾,收敛情绪,温孜羡轻咳一眼,强调道:
“咳!扔,对,我扔了。”
若是其它人,她早就拿出来共享之,讨论之,迎上秋兄清雅如竹的眼眸,她莫名的心虚。
地支斜了一眼温公子鼓鼓的袖笼,又瞧了瞧公子后方,那本《鬼谷子》书下压了一叠的图册。
谁是始作涌者,我家公子早就知道,还等他来讲新鲜事。
秋涧白抬起下颚,淡笑道:“你就不怕艳艳郡主找你麻烦?”
温孜羡面露饥讽道:“我派人查的一清二楚,昨日晚上并无可疑之人。说不得她队伍里有内鬼,遭了暗算。
不然,我好端端的院子,就她那间榻了?
哼,明儿,我还得跟她要银子。”
“嗯。我瞧着也无可疑之人,温兄这笔银子,要得回来。”
秋涧白对使炸之人,了然于胸。
付姑娘家的弟弟妹妹们,个个奇怪,农妇是真农妇,农汉也是真农汉,天干套了几日话,他们对农事知之胜详。
可付姑娘亲弟弟,那个小岩岩的,说是才六岁,每日晨起琅琅读书声,已读至《孔子家语》、《孝经》。
其它几个少年朗,武功却练的是偏大开大合的军中拳法、刀法,又个个都有独门绝技。
艳门册终于东窗事发,客栈的一处小院炸开了锅。
院子厅内,丢了一地的图册、小话本,全是郡主与胡管事、侍卫的床图、床事,尤其与胡管事的床图最多,清晰可见的五官,神情媚态横生,四肢动作极其露骨………
还有正厅陷入颠狂,面露狰狞的艳艳郡主,眼神死死的盯着几张图册上,被反复揉捏破洞的图纸上,清晰可见干涸的不明液体。
外面空旷小院子,静悄悄的跪了几十号人惶恐不安。
“啊啊啊!谁?我要杀了他!!!”
暴戾的怒吼,响彻天际!
随之,传来乌铁牛鞭抽打声,还有胡管事苦苦哀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