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靥星没什么表情。
不过，这钢琴嘛……
直播间：……
那天，陆野也在。
[这是什么才艺表演综吗！]
“国王发牌。”
陆野颔首：“原则上来说，只要是听国王的都可以。所以，对自己下令，也可行。”
秦露荔看了旁边的陆野一眼，闭眼，过了会睁开：“国王可以对自己下令吗？”
[拜托，这才是真聪明，你想想，其他人都在整蛊，她谁也不得罪，还能展示自己的特长，如果在场有喜欢她的人，一定也会自我带入…]
“呃——”随着秦露荔惊呼一声，惊讶道，“不会…还真是国王吧？”
琴音如流水一样倾泻。
这时，苏靥星也在听秦露荔唱歌。
这时，秦露荔弹完了。
他凑过来：“跟苏老师你差远了。”
其余人纷纷伸手，只有秦露荔有些犹豫。
林垚先捧场。
[我记得她MV里不是这个水平啊，就普通练级生，音阶都有点不准…]
岑春道：“你别这么说，说不定就是国王呢。”
他遇见了天使。
[我刚才还在骂岑春这蛙跳太小儿科了现在却觉得很绝哈哈哈哈]
[纠正一下，鹅鹅鹅是鹅叫，另外，确实是真的越来越有趣了，好奇秦会提出什么要求。]
“还不如问死亡问题。”
而秦露荔走到了斯坦威琴架前，掀开琴盖。
黑色的琴身在夜色里有种雅而喑的质感。
她轻盈活泼，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坐在黑色琴架前弹一首快乐的歌。
她邀请的他，他就靠在墙边，用…
苏靥星“啊”了声，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听过我弹琴？”
顾皎：……
陆野移开视线。
[这是我看过最不走心的恋爱综艺了。]
嘉宾们都安静下来。
苏靥星眨了眨眼睛。
顾皎想起刚才毁到地里的形象。
弹幕倒是热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祈祷被听到了。
原以为没有机会接触，可现在…
岑春学着陆野刚才洗牌的方法，但因不熟练，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过了会，干脆直接将牌一字排开：“一人抽一张。”
温嘉摇摇头：“不好听。”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听到这首歌的人，很难不爱吧。]
陆野翻牌。
[歌唱的是不错，但琴嘛…]
温嘉腼腆一笑：“有一次我参加朋友生日会，看到苏老师在弹琴…”
她有一副烟嗓，配着琴音，在这月光下竟有种情深难过的艰涩感。
岑春道。
秦露荔弹了一首她专辑中的歌，《偏偏是你》。
[我们大荔是很厉害的！]
“好，这回换国王发牌。”
所有人都发现了，江霂和林垚几乎不说话。
[鹅鹅鹅鹅鹅鹅我忍不住笑出了猪叫，这恋综越来越有趣了。]
[呵，嗑药鸡。]
转过头，见温嘉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一群人蛙跳完，面如死灰。
林垚“哇”了声，声音不大不小：“那万一她对自己下，亲旁边的人一下呢。”
镜头内，秦露荔一张脸越来越红。
[！！！]
苏靥星稍一回想，就知道温嘉说的是哪天。
她抬头，发现夜色里，陆野正无声看向自己，那双眼睛仿佛穿过时间记忆的沙落到她身上。
就像现在，江霂被林垚撅了一屁股，回头时眼神恨不得想将对方原地人道毁灭。而林垚则朝对方吐了吐舌头。
“我唱完了，”她带着微微的笑意，眸光掠过陆野，发觉他正低头似乎没看她，顿了顿，而后道，“还行吧？”
温嘉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那双眼睛还是和蜜一样甜。
[前面的，不对付是像江霂和林垚这样的OK？]
[苏靥星花了多少钱请你们在这抹黑我家大荔！还普通练级生，呵呵。]
陆野看她一眼，也抽了一张。
[三土啊你长点心吧，别把人都得罪了。]
[笑死，来个正经玩游戏的吧，老天爷，我不想看耍猴了。]
她伸手，在琴键上叮叮咚咚弹了一阵，笑：“音是准的。”
她又忍不住看向陆野。
秦露荔粉丝这一波，反倒引起看直播里这波人的较真。
像公主，像无忧无虑的天使，而那一个个音符是天使指尖撒下的花。
秦露荔翻开，脸红红的。
众人：……
她露出个腼腆的笑：“我运气不好，随便哪张都一样。”
而后坐到琴凳上，弹起琴来。
他有机会了。
她双手握拳，过了会直接道：“国王对自己下令，给自己喜欢的人唱一首歌。”
她只觉得心累。
[两人明摆着不对付.]
连一向静不下来的林垚也安静地听着。
她张嘴，不发出声音：“不听？”
“Bravo！”
其他人也夸不错。
她承认，她的嗓音很特别，和这首歌的适配度几乎是98%。
秦露荔笑，这回带了点真心：“托你们的福，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好的运气呢。”
“国王。”
那时苏老师还没出道。
江霂：……
“还真的是国王！”
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在赛道上拼命地跑，每天每天看到的都是田径场上那标着一条条白线的赛道，生活是不住的汗水和喘息，从不知道，这世上有人能轻盈美好成那样。
[她本来要做什么？]
顾皎：“那国王下令吧。”
秦露荔坐回座位。
最后，她道：“你们抽吧，最后的给我。”
她盖下琴板，起身，捋着头发起身。
[这是放弃了？]
弹幕纷纷吐槽：
不过，也有反对的。
他们纷纷录下音频，还发到班级群里扩容，有一个甚至在微博上@自家导师，让他品评——
看到彼此时，都是——“哦，这个傻缺为什么还在这个世界”——的表情。
苏靥星率先抽了一张。
之后的几轮，也不知道嘉宾们学到了，都是纷纷表演，岑春甚至来了段街舞。
秦露荔忙点头，她现在连笑都快要摆不出来了，刚才她简直是在努力拔萝卜——萝卜是她的鞋跟。
他试图回想起那一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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