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调查她。
反常慢慢串联起来,程川忽然记起林铭之前避开她接过的电话。
程川这才知道,原来在她跟林铭坦白之前,他就知道一切了,只是他隐而不发,装作若无其事。
她心里不免涌起一股情绪,但是极其复杂的。
程川收回手,心平气和道:“林铭,不论你是喜欢我,还是心有不甘,你以前对我是真的好,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
林铭握了握拳头,宛若知道无可挽回:“好,我答应你。”
他从她大腿上起来,目光缓慢地流转在程川的小脸上,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我们分手。”
程川答应过林铭会继续在这里待几天,而距离她提分手过去两天了,他这两天都是到晚上才回来。
这里的房间不太隔音,开门关门的声音能听见,即使放轻手脚。
所以林铭父母问她是不是跟他吵架了,程川说不是。
既然林铭说要自己跟父母说,那她就不会多嘴,只是时间过去一天又一天,林铭好像一直在拖延。
程川叹了口气,回房间瞒着林铭父母偷偷地收拾东西,再过两天她就要走了。
收拾到一半,手机响了,程川放下手中的衣服,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号码。
她还是接了:“喂,你是?”
手机那边有嘈杂的声音,黄毛男几乎是扯着嗓子说话的,一开口就是:“是嫂子吗?”
程川语塞,觉得他声音有些熟悉:“你是黄毛儿?”
镇上的人都叫黄毛男叫黄毛儿,程川不知道他真实名字,所以也这样叫他了。
黄毛男说是,让程川过去酒吧,还是他们常去的那间酒吧,林铭今晚喝得特别醉,比前两晚还要醉。
关键是黄毛男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今晚非得说要见到程川才肯回去,黄毛男跟别人拉他都拉不动,只好找到她的电话打过去。
程川按了按太阳穴:“好。”
黄毛男怕她晚上一个人出来不安全,问要不要派一个兄弟去接她过来,程川觉得麻烦,拒绝了。
去到酒吧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程川出门的时候很小心,没敢弄出大声音吵到林铭父母,老人家早睡浅眠。
程川进到酒吧,黄毛男眼睛犀利,一眼就看到了她,抬手招招。
她走了过去,没看见林铭,“林铭呢?不是说他喝醉了吗?”
黄毛男叼着根烟,边跟一个妞儿调.情,边口齿不清地说:“林铭喝多想吐,被人扶去男厕所了,嫂子可以去厕所门口等他。”
程川受不了酒吧的氛围,转身就去男厕所门口等林铭了,见对方迟迟不出来,心有些急。
黄毛男不是说有人扶他去厕所吗?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等着等着,里面没再有人出来,忽然,程川听见一声好像是跌倒的声音,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进去。
跌倒的那个人是背对着她,程川以为他就是林铭,忙扶住他双臂起来:“林铭,你没事吧。”
这时,厕所的隔间被人轻轻地踹了一脚。
里面是扶着马桶吐到昏昏欲睡的林铭,踹门是无心伸了伸腿而已。
程川还没来得及看过去就被人反抓住手腕扯进了另一个厕所隔间里,她一惊,鼻腔里瞬间充满男人的气息。
一张熟悉的脸骤然放大,程川被搂着腰坐上了水箱,她不受控制地低声惊呼一声,却被男人的薄唇抵住,全部吞了下去。
男人的膝盖往上抬,分开了程川的双腿,他一条长腿插了进去。
厕所里只有他们三人。
一墙之隔,林铭在旁边的厕所隔间,而谢景舔舐着她的唇,啧啧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他意味不明地问:“听说你跟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