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 终极战血色逆天 承一诺无奈走偏(2 / 2)

“保护展大人!小的们!都给咱上!!”

下一刻,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在展、金周围缓缓涌动的蚂蚁黑圈突然爆裂,化作两道利箭直直冲向蓝、苍二人,不过顷刻之间,蚁潮就将苍、蓝二人淹没。

“啊啊啊啊啊!不!!”

霎时间,二人惨叫声响彻天际,骇惊心胆。

展昭呆了,智化傻了,缩在一边的南海四魔和房书安全身发抖,满面惊恐。

噼噼啪啪!

连环闪电劈亮天地。

苍电白光之下,无数蚂蚁形成的黑色浪潮升腾翻滚,诡森冷骨,逆天惊世。

而指挥蚁潮的那笔细瘦身形,笔挺坚定,顶天立地,一只手臂高举,颇有指点千军万马之势,英武非常。

直到……

血水慢慢溢出金虔眼耳口鼻。

“金虔!”展昭大惊失色,正要上前,不料又一股黑浪骤然破土而出,飞速升腾环起,好似一堵墙一般将展昭隔绝在外。

“保护展大人……必须保护展大人……再坚持一会儿,定能万事大吉风生水起大吉大利……”

黑潮围墙之中,金虔口中喃喃,瞳光弥散,却是依然坚持着这个姿势,八风不动。

“不好,他走火入魔了!”智化惊声大叫。

随着这一声呼喊,那蚂蚁黑潮便似失了控制一般,骤然抽离地面,呼啸腾空,形成一道黑色旋风,而且还有数不尽的蚁虫不断从地面破土而出,冲入黑蚁旋潮之中,发出诡异摩擦沙沙声响。

那沙沙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最后变作呜呜轰鸣,震地动天,整座擂场仿佛变作阿鼻地狱,万千怨鬼,一齐夜哭,好不骇人!

“金虔!金虔!!”展昭凄厉喊声被隔绝在无穷无尽黑潮之中,眼看就要被吞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伴着两股浓烟坠在黑潮之中。

轰!

一股黑色烟尘在黑潮之中爆裂散开。

霎时间,黑潮一哄而散,争前恐后钻入地面,露出已经全身筋挛奄奄一息的苍暮和蓝骁。

但是此时,却无人顾及这二人。

“金虔!”展昭一个箭步上前,环住已经摇摇欲坠的金虔,身形却是一个不稳,扑通跪地,嘶哑声线颤抖不止,“金虔!金虔!”

“展大人……”

金虔看着眼前之人,迷蒙细眼渐渐恢复光亮:“咱赢了吗?”

展昭双臂一紧:“赢了!你赢了!”

“展大人……没事吗?”

“展某无事……”铁臂微微发抖。

金虔苍白面容之上,显出一抹得意,细眼微转,看向急急向自己走来的两人——

一人白袍如雪,仙风道骨,一人白眉白发,面色阴沉……

大师父……二师父……

您二老能不能别像警察一样,永远都慢半拍啊……

轰隆隆。

雷声巨响,瓢泼大雨倾盆瞬间倾泻而下,浇在了金虔紧闭双目之上。

展昭眸光一缩,猛一闭眼,紧紧环住金虔消瘦身形。

道道雨水砸在展昭头顶,和着血色滑落眼角,似血若泪。

医仙停步在展昭身旁一步之处,定定看着被雨水冲刷着的蓝色身影,轻叹一口气。

而毒圣,却是冷冷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擂场,眯了眯眼。

而原本擂场上的苍暮、蓝骁、智化、南海四魔以及房书安等人却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雨后初霁,晨光明媚,叶绿吐露,鸟鸣风和。

金虔只觉自己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舒服得浑身的细胞都想要伸懒腰。

所以,金虔就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睁开了眼皮。

“乖徒儿睡的可好?”

仙风道骨的老者向自己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大师父?!”金虔眨眨眼皮。

“哼!”阴沉沉冷哼将金虔的目光吸引至另一边。

毒圣脸上阴沉的几乎要滴出墨来,正阴森森瞪着自己。

“二师父!”金虔腾一下坐起身。

可还未坐稳,就觉一阵眩晕,若不是医仙手快扶了自己一把,险些又倒了回去。

“展大人呢?展大人可好?!”

金虔一把抓住了医仙的袖子,一脸紧张盯着二人。

医仙一怔,又是了然一笑,微微摇头看了一眼毒圣:“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毒圣面色愈发阴沉:“哼,那只猫好的很,药老头给他解了毒、送了药,还助他打通经脉,现在是生龙活虎……”

金虔顿时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展大人安然无恙,否则咱可就要丢官弃银,前途灰暗了!”

一句话说得医仙、毒圣哭笑不得。

“你这傻徒儿,光顾着他人,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医仙长叹一口气道,“你此次失血过多,走火入魔,险些丢了性命啊!”

“失血……”金虔这才反应过来,之前一幕幕迅速涌入脑海,想起那密密麻麻的蚂蚁潮军,金虔自己先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瞄了二位师父一眼,“大师父、二师父,咱的血,貌似、那个、可能,生化危机……变异了啊啊啊!”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已经变作了哭腔,再接下来,金虔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向二位师父哭诉之前自己的不幸遭遇,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最后哭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都是那个杀千刀的苍暮,真是害人不浅啊,咱问候他十八辈祖宗,害的咱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师父啊,万一以后徒儿变成僵尸妖怪生化危机啥的可咋整啊啊啊啊!!”

医仙忍俊不禁,望向身边的毒圣。

毒圣一脸恨铁不成钢,狠声道:“莫要哭了,要笑才是!”

“啥?”金虔果然停了哭声,一抹脸皮,望向毒圣,“啥意思?”

医仙拍了拍金虔的脑袋道:“乖乖徒儿啊,你此次可是因祸得福,得了天大的造化,应该好好谢谢那姓苍的才对!”

“造化?”金虔脸皮抽了一抽,“这也能算造化?”

医仙点头:“徒儿的血原本已经融百毒百药,乃天下奇血之首,本是百毒不侵之身,偏偏那苍暮为了挟制与你,炼制出了七脉断魂散之毒——”

说到这,医仙瞥了毒圣一眼。

毒圣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我果然没看错,苍暮那小子就算在我身边做了十多年的药童也没用,废物就是废物!一辈子就会用那么几种毒,毫无新意!哼,想我我医仙毒圣的徒弟,怎可能被他那雕虫小技害到,顶多不过是多吐两口血,多适应几天罢了!”

喂喂,可不是吐两口血那么简单,是七窍流血,剧毒攻心,徒儿咱都和阎王判官打牌去了啊!

话说二师父你身边一个药童就这么逆天,太凶残了吧!

金虔心中哀嚎。

“咳,总之,那苍暮擅长炼制的,乃是血蛊之毒,也就是那什么十绝丹,因而这七脉断魂散中,也或多或少有此类毒的影子……”医仙顿了顿,捻须一笑,“只是他却没料到这七脉断魂散之毒不但不能毒害徒儿,反而在阴差阳错之下,促使徒儿的血便成了炼制血蛊的特效药剂。所以,沾染徒儿血水的蚂蚁就变成了可通心意、操控自如的血蛊毒虫。”

买糕的!

听到这里,金虔总算是听明白了。

总结一下,就是以下等式:

咱的汇聚了百毒百药的血+苍暮的七脉断魂散+蚂蚁=血蛊?

喂喂,这是哪里的造化啊啊啊!

太恐怖了好不好!

这若是万一咱以后不小心划破个手指沾到别人身上……

那人就会变成蛊虫?还是僵尸?

有没有搞错啊!说了半天,咱就是生化危机的祸害源头,这若是让世人知道,简直比毒圣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更加人神共愤,根本就是人间凶器应该人道毁灭的存在啊啊啊!!

苍天啊大地啊!咱只想做个混日子拿工资的开封府职员,咋突然就变成这种诡异设定了啊啊啊!

金虔此时心情唯有一词可表:

老子不干了啊啊啊啊!掀桌!

“你这笨徒弟也想太多了吧!”毒圣一巴掌拍在了金虔后脑勺上,“像十绝军那种的僵尸岂是一朝一夕可成?你不过是仅能短时间控制几只虫子罢了,待血效过去,便连虫子也控制不了,难道你还想逆天不成?!”

金虔捂着脑门,愣愣看着毒圣:“不能把人变成十绝军?”

“做梦!”毒圣翻了一个白眼。

“只能控制虫子?”

“废话。”

“而且还是短时间?”

“顶多一炷香时间。”

“哎呦咱的母上大人诶!”金虔顿时喜笑颜开,双手合十拜谢天地,“阿弥陀佛!感谢耶稣!咱还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不会被老包拖出去狗头铡伺候啊啊啊!”

“瞧你这点出息!”毒圣脸皮隐抽,简直不忍再看。

“哈哈哈哈……”医仙则是捻须一阵大笑。

然后,在一片大笑声中,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一瞬,时间忽然慢了下来,宛若浓稠蜂蜜,晶莹剔透,缓缓流动。

漫天的晨辉凝于眼前那一笔蓝影之上,每一步,烟光淡荡,每一动,琼色华光。

“金虔……”

清朗嗓音传入耳畔,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尖一扫,金虔心脏一抖,这才惊觉适才自己居然看展昭看傻了。

“展大人……”金虔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发涩。

喂喂,自己血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感觉浑身都在发烧啊!

喂喂,展大人身上的毒真的解了吗?

为毛那双猫耳朵又红了?

金虔愣愣看着展昭的耳朵,却不知自己,早已满面绯红。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咳,毒老头,裴家庄那一帮臭小子的毒可能还有棘手,不若你我一同去看看?”医仙看了一眼毒圣。

毒圣瞥了一眼医仙,瞪了一眼展昭,不情不愿随医仙走了出去。

而体贴为两只关上房门的医仙,望着二人遥遥相望隽永温馨的画面,不由捻须一笑。

秋露滴檐,风卷晨曦。

细眼莹莹含水,黑眸脉脉凝情,四目盈盈相望,便是那相思无尽,生死相许,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以上,当然是——幻觉!

真实情况是——

展昭坐在床边的木凳上,直挺挺,金虔坐在床上,硬邦邦。

金虔瞄一眼展昭,吸了一口气,嘴皮一动,脸皮抖了抖。

喂喂,为毛这气氛变得这么诡异啊?

不行,赶紧活跃一下气氛。

“咳,展大人,您的伤怎么样了?”

“医仙前辈已经为展某医治,调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那个……展大人……那个苍暮和蓝骁……”

“趁乱逃走了。”

“哦……那个黑狐狸精智化呢?”

“与麒麟门一众也消失了。”

“啧!对了,还有一个甄长庭可以抓来审问!”

“也不见了!”

“……”

喂喂,所以折腾了半天,一个麒麟门的人都没抓到,这天下第一庄设的局完全就是“到此一游”了啊!

金虔一脸黑线。

展昭抬眼,看一眼金虔,睫毛颤了颤,放在膝上的双拳慢慢攥紧。

“金虔……你可还记得,那时……展某所说之言?”

金虔眨了眨眼皮,瞬间理解,愣愣点头。

在那生死一瞬,展昭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畔:

“不求生同日,但求死同穴。”

废话,当然记得,那气氛、那语气、那表情,听得咱小心肝是一颤一颤又一颤,分明是、分明是……

就是交代遗言啊!

啊呀妈呀,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啊!

“当时……展某所言……皆是出自肺腑……”一向掷地有声言之凿凿的南侠此时竟是有些结巴,两朵绯云漫上双颊,“你……可明白?”

“明白!十分明白!”金虔立即举手表明态度,“展大人的意思就是,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轰!

展昭一张俊脸顿时涨的通红,嘴角抑制不住上勾,满眼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被展昭传染,金虔向来厚过城墙拐弯的脸皮也不禁烧了一烧,挠了挠头皮道:“只是……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展昭红着一张俊脸,郑重点了点头:“自应如此,展某定将此事禀告包大人,请……请包大人为我们……”

“没错、没错!”金虔频频点头,细眼灼灼发亮,“最重要的就是要选一个黄道吉日!”

展昭耳根连着脖子开始泛红,可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

“香案啊,香烛啊,对了,汴京朱雀街上有一家卖香的,听说质量不错,还有啊,猪头啊、鸡血啥啥的都要最好最新鲜的……”金虔一脸亢奋,开始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展昭越听,脸上的红晕越消,一种不祥预感渐渐涌上心头,听到猪头肉之时,眉峰不禁一跳,赫然打断了金虔。

“金虔,你在说什么?”

“哈?”金虔愣了愣,随即了然,忙向展昭堆出一个笑脸,“对对对,属下逾越了,要不展大人您看看,还需要什么?要不,来只烤乳猪?这样才显得气派正式嘛!”

“烤、乳、猪?!”展昭面色一黑,深觉那股不祥预感已经变成了现实,“要烤乳猪作甚?”

“结拜啊!”金虔一脸正色,“当然要举行一个正式的仪式,才显得咱们诚意十足啊!哎呀呀,想咱何德何能,居然能蒙展大人青睐,和展大人结拜,展大人您放心,属下自此之后,就是展大人的亲弟弟……咳,那个亲妹妹,哈哈哈,以后咱也是有人罩的了……”

“谁说要与你结拜?!”

展昭一声怒喝,拍案而起,一张俊脸黑得宛若锅底,丝丝寒气从眉峰星眸中喷射而出,一词可表:气死猫了!

金虔被吓了一跳,愣愣看着浑身散发冷气的御猫大人,呆呆道:“这不是展大人您刚刚说的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电视剧……咳,戏文里结拜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什么结拜!展某是想与你——”

金虔展昭气势吓得一阵狂眨眼皮,缩着脖子抖了抖。

展昭声音一滞,一双铁拳捏得咔咔作响,竟是在最后一秒将后半句话给压住了。

不久前某位高智商钦差大人指点迷津之语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脑海:

“野兔胆小,若贸然捉之,必令其受惊逃走,不若以丰厚诱饵消其戒心,慢慢将其诱至笼中……”

没错,此时若是贸然行事,定会惊到某人……

不可冒进,需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俊朗青慢慢垂下长睫,遮住眸中的暗涌,暗吸一口气,沉下嗓音道:“展某是想,待回开封府后,便将金校尉此行功绩禀报包大人,论功行赏……”

“买糕的!”金虔顿时一个猛子从床上扑出,一把抱住了展昭的大腿,“展大人对属下简直就如春天般的温暖再生父母恩同再造,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展昭浑身肌肉一僵,腿上的触感犹如一个火炉,瞬间将闻名天下的南侠烘成了一只红皮猫。

如此姿势,实乃不妥!

只是……

处在冰火两重天中的展大人长吸一口气,手指慢慢上移,悄悄覆在金虔头顶,轻轻按下……

“金兄!听说你醒了!”

“砰”艾虎的大嗓门和门板被踢开的巨响一起冲了进来。

一瞬安静。

展昭一手环住金虔肩膀,一手悬在金虔头顶不过半厘距离,身形僵硬;金虔保持着抱展昭大腿的姿势,一脸惊讶扭头望向门口——

而在对面方向,艾虎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愣在门口;颜查散紧随其后,凤眼圆瞪;雨墨横在颜查散身后,一脸阴森,竟是将后面的陷空岛四鼠、裴慕文、丁氏兄弟给挡的颇为严实。

“诶诶?怎么了?干嘛不进去啊?”韩彰在后面叫嚷。

颜查散眼珠子晃了一下,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傻掉的艾虎还有显然已经快变成石膏的某护卫,定了定神,提声道:“金校尉,你的伤可好了?”

这一声,就如寒寺鸣钟一般,顿时打破了沉寂。

展昭背影一颤,豁然后退一步,与金虔拉开距离。

金虔猝不及防,手挂在展昭身上还没来得及收回,险些从床上扑到床底下。

幸是展昭手疾眼快,又将金虔给扶回坐好,这才转身向颜查散一抱拳:“颜大人。”

“看来金校尉已经大好了。”颜查散轻轻一笑,率先走了进来。

“金兄!”

“金校尉!”

“金小子!”

紧接着,各类称呼随着一堆身影涌了进来,裴天澜、裴慕文父子,江宁婆婆、艾虎、陷空岛四鼠、丁氏兄弟,争前恐后走进了屋子。

“金兄,你没事太好了,俺吓坏了,还以为、还以为……”艾虎抹着眼泪,想要抓金虔的手,却被一旁的雨墨打了回去。

“无事,好。”雨墨向来硬邦邦的面孔之上破天荒出现了一抹喜色。

“此次多亏金校尉力挽狂澜啊!”裴天澜笑得屋顶轰轰作响。

“没错、没错!”韩彰凑上前,“那时我们虽然都动不了,可大家的眼睛可都看得真真儿的,金虔你当时可真是神勇无敌,堪称天下第一豪杰啊!”

“哎呦呦,以后可不敢得罪金校尉了!”丁兆蕙也凑趣道。

众人纷纷附和。

金虔扫过摇着鹅毛扇一脸意味深长笑意的蒋平,憨厚笑意的徐庆,德高望重的卢方,淡笑的丁兆兰,轻笑的裴慕文,不禁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向众人一抱拳:

“累诸位担心了。”又一拍胸脯,“有咱大师父的妙手回春二师父的鼎力相助,咱不出三日定能生龙活虎神采奕奕可上九天揽月可下四海捉鳖……”

细眼烁烁发亮,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金虔同志的标准开场白一开始,众人便哄笑了起来。

金虔一愣,停住声音,挠了挠脑袋,咧嘴一笑。

展昭站在颜查散身后,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望着金虔,唇角勾起春意。

“诶?白五爷呢?”金虔忽然一怔,细眼嗖嗖扫了一圈,问道。

这一问,屋内众人不由一静。

金虔心头一跳,忙望向展昭。

展昭愣了愣,看向卢方:“白兄身上的毒不是早已无碍,为何……”

卢方轻咳一声,望了一眼蒋平。

蒋平摇着羽毛扇轻轻一笑:“五弟身体自然无碍,可是这心里……”

“啥?”金虔瞪眼,“心里?”

心里咋了?难道说这一战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耗子造成了心里阴影?

不能吧!

“咳,五弟就是爱钻牛角尖,没事的!过两天想通了就好了!”徐庆提着大嗓门道。

虽然一根筋的徐庆是如此说。

但是……

金虔看了一眼笑得很是诡异的蒋平,只觉心里直打突突,不禁望向展昭,眼神道:

展大人,到底咋回事?

展昭轻蹙眉头,微微摇了摇头。

而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门外,一剪无瑕雪衣悄闪而逝,寂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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