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熟悉的味道，终于能将昨天的空缺全部补上。
裴凉安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江言不忍打断，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又重新咽了回去。
在江言抬起头的时候，他伸手抹去沾到脸颊上的饭渣：“慢点吃。”
江言一愣，冰凉的指尖划过，尽管过了那么多天，但偶尔还是感觉不够真实，她低头喝着碗里的粥，然后就那样趴着抬起头。
裴凉安吃的一停：“怎么了？”
“你这二十八年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裴凉安瞬间警惕摇了摇头：“没有啊！”
江言又问：“国外不是比较开放么，会不会有人跟你当众表白啊？”
没办法，这身段这气质这脸，应该符合大部分人的审美吧！再说国外也有华人，怎么会没人看上裴凉安的脸呢？
裴凉安一笑，放下手里的筷子，一个清嗓坐端：“老板啊！我这个情况呢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江言坐直：“哪里不一样？”
进娱乐圈圈整过容，摸着也不像啊！以前没这么好看，那肯定给扒出来了，也不一定，裴凉安背景还是可以的，就算是以前差点，也有才华撑着啊！
总结，这不科学。
“因为那个时候，我除了上课，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搞创作，没认识多少朋友，”裴凉安一顿，“而且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林阳睿的，知道我也是陵州人后，他经常邀请我参加一些华人聚会，都是大男人喝酒聊生意。”
“可你不是不喝酒吗？”
“是不喝，但那种聚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没人会逼你，他们还会聊很多其他东西，比如兴趣爱好。说实话，还是挺受益匪浅的，尤其像我这种学生，他们很照顾的。”
“那这个聚会还不错。”
裴凉安浅笑，那都是一段比较久远的历史了。
“是这样，聪明人不会得罪能为自己带来利益的朋友。”
“有道理，”江言抬着眼皮，“这么说，你那个时候是个孤独的贵公子。”
这个解释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就像江默平时也会参加一些聚会，为了打开人脉又或者是跟进圈子，所以哪怕裴凉安不打算接受安左集团，广交朋友于他而言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裴凉安拉长“嗯”的尾音，身体前倾就像说秘密一样：“其实是因为我母亲不喜欢我在外面厮混，但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很信任林阳睿，可能是那小子真的很会哄人吧！”
江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看着裴凉安动了筷子又问道更前的事：“那……你初中高中呢！那个时候正是青春期，是一段拥有很多故事的岁月，应该有很多人写情书，你有没有收到过？”
这总该有吧！没有那得质疑裴凉安的魅力了。
裴凉安舔去唇上的油渍，唇色显得特别亮，想让人忍不住摸一摸的那种，他咽下嘴里的饭，好像回忆一般，半晌后说：“好像是有的，写的什么我都忘了，但我那时候在和朋友一起成立乐队，就一一拒绝，后来慢慢就少了，况且我妈不让我早恋。”
说完最后一句话裴凉安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一点声音出来。
江言也低着头偷笑一波，竖起自己的大拇指：“阿姨最厉害。”
裴凉安转念问：“你呢！你收到的情书上面写了什么？”
江言有些心慌，那实在一段太过黑暗的历史，一段不可提及的过去。她微笑着，在想裴凉安知道了会不会刷新对她的理解。
意识到对面不怀好意的目光，裴凉安转动眼珠：“收到很多？”
江言摇摇头。
裴凉安用眼神表达自己洗耳恭听的意思。
在考虑这些事哪天从别人口里传到裴凉安的可能性，还是自己先坦白了或许冲击力会更小一些。
所以江言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逐步透露一些。
“我那时候……收到的……都是战书。”
裴凉安的目光一看就很疑惑，也是，不早恋的乖学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其实吧！我小时候特别叛逆，在你成立乐队的时候，我在街头打架，”意识到裴凉安神色扭转，江言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可没有校园霸凌，我们都是帮助受伤的小伙伴，比如和隔壁学校的小混混不对付。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初二那年，隔壁学校的一个什么老大非要抢人家一年级小朋友的零花钱，你说过不过分，我当时就和我们学校一帮人赶了过去想要帮人家小妹妹讨回公道。”
她越说越起劲，还问了起来：“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裴凉安被迫配合：“什么？”
“那群人全部被放倒在了地上，只见中间站着三个身着一看就是贵族私立高中的校服，那个为首的男生只背了双肩包的一个带子，反正往那儿一站就特别拽，你猜是谁？”
裴凉安再次被点名：“谁？”
江言郑重说出：“林阳睿。”
裴凉安张了张嘴：“那是挺意外的，也确实有拽的气质。”
讲完了自己的黑历史，再看看裴凉安大有目瞪口呆之意的一张脸，只是在修养面前控制了自己，她立马笑了笑，气质这一块，裴凉安也拿捏得很到位。
“当然了，这些都不可取，我们应该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而且自那次以后，我的事就被我哥知道了，收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