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看见面前的男子,不由得眼神一怔!
“你是谁?知不知道现在是官府在办案!闲杂人等最好别蹚浑水得好。”
韩昕汐躲在那人身后,心想:能当土匪头儿的人,武力值自然没得说,只是这人……现在是准备站正义的一边了?该不会突然倒戈,借花献佛拿秘方献媚朝廷吧。
“我非闲杂人等。”他清冷的眼神看着赵师爷,“你是几年入籍县府,当时是如何进去的,通过科举还是地方推荐?”
赵师爷一下有些慌神儿,这种问题显然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想到和问出口的。
“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问。回去告诉段仕途,好日子过久了,霉运自然就不远了。”
赵师爷仔细打量着他,除了人长得比寻常人好看些,再无任何特别。可为何自己的后脊梁骨一阵阵冒冷汗……他自认在上京城中任何场面都见识过,不至于在一个普通老百姓面前搞这么狼狈,直到看到这人腰间的白盏玉佩,一切才有了答案。
白盏又称“白斩”,其用途同尚方宝剑一样,都是被当今圣上亲自授意的权利。意为:上可斩君,下可斩臣。若是被斩者是被冤枉了,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白斩了而已。从南璃建朝三百年来,只有两人有过这种权利,一个是协助开国皇帝建都的第一功臣,另一个便是当朝的巡抚允谦和。赵师爷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这位传说中的巡抚,赵师爷的角色原本就是个“见多识广”为县太爷服务的,这些常识,他绝不会搞错。
赵师爷抬起胳膊擦着额头的冷汗,对着允谦和作了个揖,头也不敢再抬地带领手下灰溜溜地出了店铺。而不敢声张的原因很简单,擅自泄露巡抚行踪者,死罪。
韩昕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解决了?这可是官方啊,土匪怕官家才对,什么时候反过来了?
“老朽谢韩姑娘护住了冯家的百年基业!请受老朽一拜!”掌柜的和店小二同时跪在地上,对着韩昕汐就要磕头。
“哎呀,使不得!您老人家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这狐假虎威地您看不出来啊?是这位匪公子……不,是这位行侠仗义的公子保住了你们冯家的百年基业,您可别拜错了山头儿……”韩昕汐仰头看了允谦和一眼,不知为何,这个人好像比原先顺眼了一些。
“噢,都要感谢,都要感谢。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老朽好把公子的恩情记在心里。”
允谦和扶起掌柜的和店小二,并不想回答关于自己的任何。“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关门休息,想必他们不敢再来麻烦。”
“喂,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告诉掌柜的得了,说不定还能把你的名字写在他们包子铺的备忘录里。”韩昕汐开始对面前的男人有了无限好奇,与其是为掌柜的问的,倒不如说自己更想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
“不必了。”允谦和对着掌柜道:“请相信在南璃当朝为官的,并非都跟上京的官员一样。他们只是特例,朝廷会尽快解决的。”
冯掌柜作揖回道:“老朽明白。”
允谦和拿起桌上的佩剑欠身回礼了一下,便转身离开的店铺。
韩昕汐立刻把手里的秘方交给掌柜的,“秘方您老还是自己留着吧,刚才那位说了,他们不会再来找包你满意的麻烦,等有麻烦了您再派小二来仪德院找我,走了!”
韩昕汐风风火火地追出去,前后望了望……月下的那人已经走出去有了一段距离。
“你等等!我有话要问你!等等……”韩昕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
允谦和闻声,放慢了脚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官府的人吓成那样,你们帮派规模肯定不小吧,都说官府是黑白两道通吃,你们就是所谓的□□天花板吧,连县老爷都不敢得罪你们。”韩昕汐有太多的不解,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允谦和没作声,继续往前走。
韩昕汐一个箭步跑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看你好像比普通的强盗土匪好一些,最起码今晚做了一件正义的事。我们之间的过结就一笔勾销了。”
允谦和问:“我何时与你有过结?”
“匪先生,不然你还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没必要,有什么话你直说。”
“你们这个职业特殊,名字可以不说,姓什么告诉我该没问题吧!你哪怕随便编一个都行,最起码跟你讲话有个称呼。”韩昕汐不依不饶。
允谦和低眉回她,“云。”
“青山白云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