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好像是被说动了,狠狠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虽然你经常欺辱我,还不讲道理。”
胡月:……
“但是你上次救了我的命,我该报答你。我跟你去!”他又补充道。
好在他答应了,胡月神经大条,也不在意他前半句说了什么。当即给他松了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
此时殷海眉还在假山里啜泣,她以为她好言相劝,为他费尽心思。谁知道李瑾不仅不对她表示关心感谢,而且还因为她戏耍了胡月而对她冷声冷语。
委屈、怨恨一股脑地涌了出来,鼻涕、眼泪止也止不住。
哭得自己有些头昏了,才稍稍控制住,准备起身离开假山往外走。
可是刚转身,便被面前的两人刺激地差点直接昏过去。
假山丛外,胡月走在前面,李瑾还是上山时的装束,跟在她后面。看方向,两人正要下山。
李瑾路过殷海眉所在的假山前,察觉到了她的气息,但是直接掠过,眼神也没有闪一下。
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山,去干什么,简直不言而喻。殷海眉躲在假山后,双手紧紧扣住假山,指节发白用力,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蹲守在路边的三人,睡了两个,只留刚才挨打的小弟,正在半阖着眼望风。
由远及近的一个人影将他的瞌睡虫吓跑了,以至于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去推高宇,“大哥大哥,人来了!”
两个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
蹲守三人组重新在路边蹲好,盯着大路上慢慢走来的人。
另一个小弟眼尖,首先察觉出不对,“嘶,这个好像是个娘们吧。有点像……嘶。”
其他两个人听了他的话,伸着脖子,使劲瞅来人胸前。
“靠,真是个娘们。”高宇骂了句,扭头质问望风小弟:“那废物躲哪里去了,是不是你没看见,被他逃过去了?”
望风小弟立马预判捂头,保证:“没有没有,我一直看着呢,绝对一只鸟也没飞过去!”
眼尖小弟盯着路上的人说:“这不是大嫂吗?”
听到是殷海眉,高宇立即转过头来,细细看去,“还真是。”
思索间,殷海眉已经快走到他们面前,高宇心一横,跳了出去。虽然自己刚在她面前出过丑,但是在这里蹲了一下午,总不能白费了一下午功夫。
殷海眉正失神地走在路上,一时不防,被突然跳出来的高宇吓了个够呛,跌坐在地上。
看到面前是前两天差点轻薄自己的高宇三人,心底的委屈和怨恨被无限放大。她眼眶通红,死命瞪着拦在路上的三人,脸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殷海眉这一反应,把高宇三人搞的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思着自己还什么也没干呢,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高宇有些牙疼,挠头,“师姐,你咋了?”
殷海眉还是死死瞪着他们不说话,高宇没话找话,“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殷海眉心思一转,问他:“真的?”
话都说出来了,高宇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在两个小弟面前说当然是假的。他拍着胸脯说:“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殷海眉右手撑地,站了起来,与高宇平视,“好,那你帮我夺回来九叶草的悬赏令。”
前两次被胡月教训的场面还记忆犹新,他迟疑道:“可是九叶草的悬赏令被胡月抢走了。”
殷海眉冷嗤,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怕什么,她们要采九叶草肯定会去寒水涧,寒水涧里面有寒毒蟾。只要……”
高宇接过药包,眼里有精光闪烁,“那你怎么谢我?”
殷海眉莞尔,“你想我怎么谢你,我便怎么谢你。”
勾人的话刺激着他的神经,高宇兴奋地将殷海眉的手连着药包一齐握住,“一言为定?”
殷海眉将手抽开,忍着厌恶,“一言为定。”
三人立即动身前往寒水涧。
殷海眉在他们身后冷笑,“那你也要有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