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过去的事就过去呗，反正我俩乐得清闲。”
白岚对他们的避而不谈蹙起眉头。
然而接下来就有人解答了她的疑问。
他们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是课间，哪怕是高三教室外面的走廊也有很多人，大都是听说两个高四校霸又双叒叕进警察局的壮举。
白岚跟在方章泽和赵斯文背后穿过人群，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
有些学生不关注校内八卦一心学习，趁着课间出来接水，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人发懵：“为什么大家看到他们都这么兴奋啊？”
四周看八卦的人热心分享自己的瓜：“喏，你还不知道啊？看见前面那俩男的没，他们可是我们学校的校霸，已经高四了，还不知道要上几年高中呢。昨天听说又打架了。”
“我听说可不止是打架，都进警察局了，好像他们拿刀把隔壁职高的几个小混混捅了。”
“你们都没说到点上，还得听我说。那两位打架可是跟他们去年高考有关。”
众人一听有个更大的瓜，纷纷竖起耳朵。
“那个方章泽一看就是个体育生吧？他拿了几个省篮球比赛的奖，本来走的是体育特招的路子，谁知道他在省赛里喝兴奋剂被人举报了，就被禁赛两年，以前的比赛成绩全都作废，这才继续上高四。”
“还有他旁边那个赵斯文，听说他少年成名，成年时创作了一张出神入化的画，画展都已经举办了，而且还在很多艺术家之间疯传，这时候他被人爆出来抄袭一个很有天赋的小画手，据说还有很可靠的证据，简直都没脸在艺术界混了。”
周围人一阵唏嘘。
“就他们这样洛盛高中怎么不把他们开除了？”
“还能有啥？家世好呗，也不看看他们给洛盛捐了多少钱，洛盛敢把金主都开了吗？”
……
方章泽和赵斯文漠然走过，好像没有听到暗处看热闹的人说的话。
白岚听力比之前还要好，像猫一样能准确定位到两个不同声源的声音，她眼眸往下一压，阴沉的目光扫过刚才议论方章泽和赵斯文的人。
被白岚盯着的人汗毛一竖，突然就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冷汗“唰”地一下出来了。
他们眼神躲闪，看到白岚在看他们，尴尬地散了。
白岚走进教室，支着手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问方章泽和赵斯文：“你们有没有那种高考前玩得很好高考后疏远的朋友？”
方章泽奇道：“你怎么问起这个？”
白岚轻轻揉了揉眼，有些瞌睡：“我问问是谁这么势利，好躲开小人。”
赵斯文温雅地推了推眼镜，淡淡回道：“我前女友白萱高考前总是跟我们一起，高考后闹矛盾分了。”
白岚有些愕然：“是跟我同父异母那个白萱？”
赵斯文轻轻颔首。
白岚陷入沉思，从穿到“白岚”身上第一天起，她所面临的事件都与系统描述不符。
系统说她可以扎根白家，依靠白父走关系进入洛盛，然后讨好女主慢慢苟命。
但她先是在白萱的挑唆下被白父赶出白家，恰巧遇上宁琰才顺理成章地被棣庭收养。
她本来以为“白岚”命运改变是她自己的原因，但有没有可能是白萱故意让她境遇凄惨好夺走她的气运呢？
白岚沉声问系统：“夺走别人气运是不是还有条件？”
系统立刻回答：“对的宿主，这种损阴德的事情要有各种严苛的条件的，有的是要改变被夺人命运，有的是要被夺人做出承诺。”
白岚杏眼中滑过一丝了然。
看来白萱属于第一种，她故意接近方章泽和赵斯文，改变他们的命运后才夺走他们的气运。
白岚跟系统确认：“你能检测出白萱有系统吗？”
系统这回终于聪明了一次，它惊讶得电子音都结巴了：“你是说白萱是偷气运的人？她她她，她可是小说女主啊！”
白岚眉头一挑：“这很奇怪么？”
系统受到刺激，超大声道：“当然奇怪，女主可是天选之女的存在！各种福利都超好的！怎么可能还会偷别人气运！！”
白岚轻轻捂了捂耳朵，想起刚穿成本书炮灰时听到的小说结局，倒是觉得不奇怪。
“你想想这本书是什么结局？”
系统不假思索道：“be结局啊，反派毁灭世界所有人都没活下来。”
白岚一针见血地指出：
“要我是女主，还知道这个结局，我也会想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就算是要偷别人气运。所以我和旁边那俩的气运才会被盯上。”
系统的思路很是清奇：“你一个炮灰有什么气运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