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音乐会结束,丁咸臣出来打电话给我,我跟他说我在保利的东门口等他。
等他到的时候,我往后找了一圈竟然没发现其他那两个女人。
“她们人呢?”我疑惑的问。
丁咸臣说,“从另外一个出口走了,我不知道。”
“尼玛,你都不跟着她们走吗?!”
这到底是直男还是个脑残,这种人竟然还能有女朋友,还能拥有我们智慧的牛老师,特么老天是瞎了眼了吗!
我心里边吐槽,边和孟瑶打电话,让她们走过来和我们在东门口汇合。
说完,我又把手上那一袋舒以刻丢过来的东西塞给丁咸臣,我已经查看过了,是一个白巧克力做的苹果,外头刷了一层红巧克力,看起来是可以以假乱真的真平安果。
我再三嘱咐道:“等下她们俩来了,我和孟瑶假装有事先走,你俩自己好好谈谈,记得要把这个苹果给她!她会开心的!”
丁咸臣对此不置一词,闭着嘴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这暴脾气看得着急上火又不能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发火。
我控制着情绪,低声在他耳边说,“我跟你说,你俩这破事我一点都不想管,要不是考虑到这事影响牛老师考研,我特么谁管你们!你如果喜欢她,那就认认真真的在一起,如果不喜欢她,就赶紧说清楚!别不清不楚的吊着,人家姑娘年纪耗不起好吗?”
丁咸臣听了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要不是我仅剩的修养在督促我做个普通市民,我真想拧着他的儿子河东狮吼,好好做个人吧去你妈的狗东西!
正当我说完松了一口大气,才发现舒以刻站在我两丈开外的草坪边上。
他直直的站着单手抽烟,另一个手插在裤兜里,神情寡淡,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又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丁咸臣,然后掐灭烟头走掉了。
完了完了,我的头顶不知怎么的飘起了一阵《北风飘》的调子,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了我拿他的东西做人情了……
不一会儿孟瑶和牛老师都赶到了,我也懒得管他们怎么看我,直接拉过孟瑶头也不回的走了。
“咱们这样好吗?”孟瑶有些不放心的问。
“两个人加起来都可以当爷爷奶奶的岁数了,难不成要让我们按着他们交流吗?得了吧,我们仁至义尽了,总要牛老师自己处理的!”
孟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觉得这事儿我做的成熟,夸了一波我终于长大了。
我抬着眉头深沉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这种温室的富贵花不懂!”
晚上回去,孟瑶把我送到了公租房的小区,我洗完澡后便看到了舒以刻传来一条消息。
我忙打开,深怕他在微信里发口水唾弃我。
舒渣:5.9分。
他这又没头没尾的发了一条,我有点搞不清楚他的意思。
我钻在被窝里梳理了一下我和他所有的对话,想到他的八分女朋友,想到我说的和相亲对象去看音乐会,所以,他说的可能是丁医生的分数……
唉,可怜的老丁,我个人觉得加了友情滤镜,6.0分还是有的吧。我噼里啪啦赶紧回过去。
伊座:就你最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不一会儿,他回复我:爹娘给的。
伊座:我们实力派都不靠脸吃饭,我们是内在美,靠的是技术和修养!哪像你们,无脑绣花枕头!
舒渣:现在把抽象派都说的这么委婉了吗?
我特么!这贱人能说点不捅心窝子的话吗?!后来想想我也没少说这样的话。
伊座:你可别欺负老实人!行行行,就你最厉害!赶紧去套路小萝莉吧,可以圆润的滚了!
舒渣:友情给你一句忠告,老实人不见得好,更不见得适合你。
伊座:难不成还是你这种渣相生物好?
舒渣: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能好好说话吗?
伊座:不足八分的我,不配和你讲话!再见!
舒渣:竟然还记着仇?
我决定不回复了,继续让他当聊天终结者。
过了好久,正当我要睡了,他又发来:要不要一起过圣诞?
我看了一眼,摁灭手机屏幕,彻底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