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说话了,纠结啥啊纠结,后面坐的又不是正牌女朋友!
到了妇幼保健院的急诊,接诊的竟然是我另一个学长,就是当初和老丁放在一起要介绍给牛老师的家伙。
我叫了一声“颜哥”,跟他讲了一下大体情况。
他开着单子,略有粗剌剌的说道:“我看着也还好吧,会不会大惊小怪啊?”
他说出了我的心声,但我是“过错方”,我不敢说啊!
一旁的姑娘非常及时的插-入,“要的,要的,万一有个闪失谁都负不起责!”
“行吧。”颜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非常有意思的看着我们仨,问我:“你朋友啊?”
我看了一眼他们,非常自然的回答:“我小叔叔小婶婶!”
颜哥又看了一眼,嘴角一抬,“郎才女貌,挺养眼!”
舒以刻含着笑,不说话,相亲妹子整个脸都飞红了,特别像那熟透了的当季李子。
我突然觉得妹子有点可爱。
大概很久很久以后,碰到颜哥,颜哥才说这姑娘当时一个月前才和他相过亲。当然,几年后,他们结婚了,这妹子成了颜嫂。
只是在当时这个时候,颜哥并没有戳穿我,就让我去付钱打针。
年轻的小护士花痴归花痴,打针的时候一点不手软。舒以刻痛的龇牙咧嘴,还不敢正视针筒。
颜哥在一旁打趣,“你小叔叔还挺脆弱。”
我笑着说,“人称南都舒娇娇!”
颜哥睥睨着看过来,“你竟然没和你小叔叔一个姓?”
我咬了一口牙,哎,就是不能忽悠这种思路时刻清晰的人,分分钟自己赶着送血。
在医院把事情搞定后,姑娘说她不上车了,她家就住在附近。舒以刻也没留人家吃晚饭。
我在车上讽刺他,“谁当初嫌弃我相亲只喝下午茶来着?”
他笑着说,“未来的路很长,见一个吃一顿的话消耗挺大。”
“啧啧,”我鄙薄:“你现在都抠成这样了!”
他说:“被你潜移默化了呗。”
“我呸,总共谈了三个月而已!劳资不背锅!”
“你也知道才谈了三个月啊!”
瞬间我就接不上话了,我们就这么沉默了一路,还好路程短。
他把车开到了古街,我先下车。
此时临近饭点,猫咖的人竟然多了起来,还好老莫加完班赶回来一起帮忙。
我忙着点单和打扫桌面,不一会儿,舒以刻拎着电脑又回来了。
“咋,你还有下一场呢?”
他冷淡的看了我一眼,叫了一杯拿铁和一份旋风蛋包饭,接着在二楼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加班了。
我送咖啡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在做汇报的PPT。
店里忙碌,我也懒得管他。
笑笑在厨房让我给舒以刻做饭,她一个人两只手忙不过来了。
我说我不会做旋风蛋包饭,老莫直接说,“自己人,能吃就行。”
他话说得他不用给钱似的。
看他们在厨房里进进出出,我也没推脱,开了电磁炉,直接做了个普通的牛肉蛋炒饭,还给他加了一勺老干妈。
之前,我在他家给他做过,他说这味道挺好吃。我当时为了故意恶心他,说晒干的屎拌老干妈都不会难吃到哪里去,差点被他整个脸都给按到了饭里。
当时,他也很意外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下厨,我跟他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这种公子哥是不懂的。
小时候我爷爷怕我吊儿郎当的念不好书,便从小开始培养做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不在话下。他的观念里,我要是长大了一事无成,靠着“贤惠能干”还能嫁个老实人。
我记得初中三年的寒暑假,都是在买菜做饭的日子里度过。我爷爷经常给我二十块钱,让我买一家人的菜。这样的假期,直到在高中学业逐渐起色,爷爷又中风才开始转变。
所以,工作后我基本不在公寓开火,宁愿吃食堂和下馆子。
哪怕我知道爷爷当初是为了我好,我也生理性厌恶做饭。
做饭就是在少年时光里压得我经常喘不过气来的事情,亲爹亲妈都闲着,我却要顶着日头去买菜,垫着小凳子做饭,简直可笑至极。
要不是之前舒以刻跟我叫板,笃定我是个厨房白痴,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超市买菜给他做饭的。
“这是蛋包饭?”舒以刻看着我端过来的饭疑惑,“你不会饥不择食,把我的鸡蛋帽子给偷吃了吧?”
“得了吧,谁偷吃?!”我扁扁嘴,“将就着凑活吧。楼下点餐的人有点多。”
他挖了一勺饭,蹙着眉问:“你做的?”
“昂,”我点点头,“应该不会难吃吧?”
其实,我妈和我爷经常说我做饭有个人特点,因为有油盐偏多,口味儿偏重,吃久了必须是三高人群。
他们哪里晓得,叛逆时期的小孩带着怨气做饭,谁还不多挥洒点调料整整你们。
“还行吧。”他笑了笑,“你还兼职当厨娘?”
“这不是人穷吗?弄点儿副业整整。”我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