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富二代奇道:“哟,陆少煊你不是最讨厌——”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用“你懂我懂”挪揄望了陆少煊一眼。
陆少煊心里暗骂,轻咳一声道:“项哥选的嫂子那不得放尊重点,以前是身份不一样,现在嫂子可是“正式编制”了。”
项清穆笑了一下,不回答这个问题,他指节轻扣,和桌面合奏出一道声。
咚——
声音不大,众人却都将目光汇聚过来,十几双眼睛都瞩目中,项清穆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给他倒满了一杯香槟。
然后才托着酒杯施施然站了起来,
“今天来呢,是跟大家说个事。以后这种局,我就不参加了。”
“大家给个面子,这一杯酒呢,是我喝的最后一次酒,”姿态懒散的男人敲了敲杯沿,多情的桃花眼中泛起几分回忆的柔情,他接着说道,“你们嫂子每次只要我喝了酒,她无论多晚都要等着我回家给我熬醒酒汤,她这样,我心疼,所以以后呢本少爷就滴酒不沾了,还希望大家都能理解。”
话说完,项清穆灌了一口,姿态洒脱地一饮而尽,空酒杯随意倒转示意一周。
众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整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赶忙也站了起来,陪着笑脸道:“这哪敢让项少给我们赔罪啊,是我们不懂事了,该罚的是我们才对!”
“对,就是就是!”
“项哥我自罚一杯!”
“怪兄弟们不懂事了,我们自罚,自罚!”
陆少煊也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两人目光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喝下那杯酒的时候,陆少煊松了口气,他兄弟都为那个女人戒酒了,那个女人应该是不用他担心了吧?
望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和人群中间众星拱月,举手抬足游刃有余的项清穆。
陆少煊的记忆不由得窜到了十几年前,想起当初那只被溺死的小狗,他就一阵唏嘘。
项清穆看似拥有很多,无所不能,是光鲜亮丽的豪门贵公子,是白手起家的优秀青年,可谁又能想到曾经的项清穆也有苦苦哀求依旧连一只小狗的命都保不住的时候呢?
每每想起曾经的那件事和那时候年少的项清穆,他都会在晚上做噩梦。
陆少煊懊恼地拿酒杯砸脑袋,他怎么又莫名其妙想起来,这下好了,今晚他睡不着了。
奶糕。
他心里咋摸着。
是那只白色小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