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心下一暖:“放心,我真没事。谈分手那会,是有点难过,但是确实没想象的那种痛不欲生从此不再爱。”
“好歹在一起一年,养个宠物也有感情了。”程蒙蒙也松了口气,“不过这样的男人也没什么好留恋,追你的时候好听话会说,追到手了也没见他真的多理解体贴。过了就过了,下周末我带你去‘觅光’,找那个招牌少爷,让你好好开心开心!”
“呃......”时惜想到程蒙蒙那神婆般的第六感,为避免日后大战的爆发,决定还是自己先坦白从宽,“我找过了......”
“啊?找过什么?”
“我说,我找过小哥哥了......”时惜越说声音越小。
“......我——靠——!”程蒙蒙瞬间暴跳,在电话那头怒吼了起来,“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呆着吗?你怎么一个人就去了!”
“我这不是,就、就实在想喝酒嘛!然后就去了你说的‘觅光’,喝多了,还拐了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时惜磕磕绊绊的,把昨晚和今早的事老老实实交待了。
最后可怜兮兮地装哭道:“我最好的蒙蒙,我不敢了,我下次一定听你话!看在十几年的闺蜜情,你可别生气了!”
“诶,我也不过是怕你吃亏,但听你这描述,你昨天......还挺刺激?”程蒙蒙一下变得不着调起来,“来!说说,说说,那个小哥哥真的很帅?”
“我断片前的印象就是‘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诶,醉酒误事啊。”时惜回忆了下,还是想不起男人的五官。
倒是那颗别致的朱砂痣,算是留给她最后的惊艳印象了。
“嘿嘿,那,小哥哥活好么?”程蒙蒙问了自己想知道的重点。
“呃?”时惜脸一红,晃晃脑袋企图赶走那些瞬间涌入脑海的旖旎场景,“就、就这样的小哥哥,活肯定不会差啊。”
人家可是靠这个讨生活的,专业技术肯定可圈可点啊!
再说,她可是掏空了口袋,付了个算是不小的报酬呢。
小哥哥......应该会满意的吧?
— —
当时惜结束了和程蒙蒙的聊天,在自家床上安稳的睡过去时,闻谈墨正从梦中转醒。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点,还是一周的工作确实让人疲累,亦或是,怀里的女人实在香软甜腻,闻谈墨这一觉可真的是睡的冗长踏实。
本以为醒来的时候能看到时惜娇憨的睡颜,温柔在怀,没想到伸手一探,只摸到了空空如也,已没有温度的床单。
闻谈墨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环顾四周,可房间里哪还有时惜的身影?
难不成昨晚是自己的南柯一梦?自己的酒量可不差,不至于三两杯酒下肚就产生幻觉。
脑海里还萦绕着时惜迷乱含泪的杏眼望着他的场景,隐忍可怜地咬着唇一脸委屈。而手臂和后背上的鲜红抓痕,更证明了昨晚的温存是真实的。
正常该有的场景,难道不应该是早上醒来,时惜面色羞红一脸娇嗔,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以往多少的女人希望通过这样那样的手段接近他,而时惜却逃得这么干脆,好像他是什么会缠人的无赖。
还是说,她确实认出了自己是谁,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如何面对他,所以来个一走了之?
闻谈墨心里忽地生出一丝烦闷。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想揉开这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片刻后闻谈墨掀开被子下床,却不想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后,心中的憋闷之气瞬间化为熊熊怒火。
床头的柜子上,一叠粉红色现钞散乱地堆着,一看就是匆忙扔下的。
闻谈墨手慢慢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好,很好,简直非常好!
这女人,哪里是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落荒而逃?难怪嘴里不停地喊他“俊美无俦小哥哥”,这根本就是不认识他,只是把他当做了皮囊好看的午夜牛郎,睡完就提裙子走人!
闻谈墨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她有“买卖精神”,还知道给自己留下服务辛苦费。
甚至更不知道要不要夸她“温柔体贴”,为了体谅他卖力辛苦不打扰他的好睡眠,留下的是现金,省得还要摇醒他转账支付。
闻谈墨气极反笑。
这女人真是不停地刷新了他的想象力,把他闻谈墨当成牛郎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她也把他想得太好应付了!
拿过柜子上的钱,闻谈墨数了数,整整三千块,还算是个还不错的“价钱”。看来时惜这个客人,对他的“服务”应该还是挺满意的,出手也算大方。
而在那堆钱里格外醒目的,那个被叠成爱心形状的纸钞。但这会儿闻谈墨也不会再会错意,把它当做是时惜什么“爱意的表达”或者“隐晦的心意”。
这充其量也就是为了凑个整数,恰好翻出了这个闲暇时候的随意手作,为了赶着离开也懒得拆开直接丢下。
真是好的很。闻谈墨来回抚摸着这枚纸币爱心,嗤笑一声。
既然她成了他公司的供应商,那未来出现在公司的机会也不少。
要是有一天她认出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倒是让他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