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就是喝醉了人——人不太好!说有些头疼,迷迷糊糊地在那嚷着难受呢,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程焕前头说话语气还没什么,可说到半突然转了个弯语气又急又担心,弄得时惜一下更加紧张起来,立马答应了马上就过去,把桌上的东西匆忙地收了收,就着急忙慌地出了门。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觅光”的门口,把钥匙交给了门童,时惜就直奔二楼。或许是程焕打过了招呼,时惜这次很顺利就上去了,凭着记忆很迅速就找到了包厢。
推开了包厢门,时惜朝里望着。房间里的本来各自玩乐的人看到门口进来了个女生,也都投来探寻的目光,时惜瞬间就觉得如芒在背,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好在程焕适时地站起来朝她招了招手,让她找到了明确的目的地,一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上次来接闻谈墨的时候,自己的身份也只是个随时待命客户至上的乙方,可以坦坦荡荡地无视众人好奇的目光。但这回时惜只暗自祈祷着别有人和自己搭话,不然她可真的是头大。
走到角落的沙发里,闻谈墨后仰着依在沙发靠背上,眉头皱起,紧闭的双眼微微翕动着,有些难受的样子。
“谈墨?谈墨你还好吗?”时惜手抚上闻谈墨的额头,有丝丝的凉。
她转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的程焕问道:“他今晚喝了很多吗?”
程焕只耸肩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时惜只得继续摇着闻谈墨的手臂唤他,没几声后闻谈墨闷哼着双眸微张,看到时惜笑了起来,伸手搂过她的腰喃喃道:“惜惜你来了?”
“嗯嗯,我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能走吗?我们回去了。”
“好,我们回去。”闻谈墨虽然双眼还满是醉意,但是感觉又清醒了些。他搭着时惜的手臂,撑着膝盖起身,刚站起来,身形一个晃悠,一只手直接揽过时惜的肩,半个身子靠向她,与其说是让时惜撑着他,不如说是搂了时惜个满怀。
“那程焕,我们先走了,今晚谢谢你啊。”时惜手扶着闻谈墨的腰,回头朝程焕打了个招呼。
这回程焕学聪明了,只是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看好戏,一脸玩味。只是在时惜看向他的时候立马换了个担忧的表情:“别客气别客气,都是兄弟这点小忙应该的。”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闻谈墨微侧过脸,斜了一眼程焕。程焕背脊一凉,不再乱说话赶紧站起来送客:“快回去好好歇着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等两人离开了包厢,一群好友凑到程焕身边,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闻谈墨这什么情况,怎么会喝醉了还叫了个女生来接他。有记忆力好的人甚至还想起来,好像不久前也是这个女生来接的闻谈墨。
于是大家更是好奇,毕竟闻谈墨可一向是生人勿近,身边从来没有莺莺燕燕环绕,突然之间有个女生两次来到兄弟酒局上接他,肯定大有文章!
“嗯,我劝你们还是别问了,哪天等谈墨自己介绍吧。”程焕嘴严,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招呼着大家继续喝酒玩牌。
时惜车子一路顺畅地开到了香榭俪景院,在大门处保安一看到坐在副驾的闻谈墨,二话没说很立即放行,车子驶入地下车库,找了一会停到了闻谈墨的住的那层楼下。
绕到副驾驶打开门,时惜帮着闻谈墨解开了安全带,扶着他下了车。闻谈墨这会酒意退了些,双眸也恢复了些清明,只不过还是一副迷醉的模样。
时惜搀着他走进电梯,闻谈墨掏出门禁卡刷了电梯,按了顶楼。
电梯缓缓启动,闻谈墨半倚半搂着时惜,闭着眼休息。时惜尽力撑着他,看着他有些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地唠叨起来:“真是的,少喝一点嘛,这样人多难受啊。”
闻谈墨只闷哼了几声,俯下身朝时惜的肩窝处凑过去蹭着。
“唔,别闹啦,好了我们到了。”电梯很快到达了顶楼,时惜扶着闻谈墨的出来。顶层是一梯一户的设置,电梯出来经过一个小走廊就是房子的大门。闻谈墨往门口一站,人脸识别后门锁解开。
时惜一把门拉开,房间里的灯就瞬间亮起,窗帘也缓缓地拉开。她领着闻谈墨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跑到厨房打算做杯热茶给他解解酒。
也是趁着这个档口,时惜才得了空欣赏闻谈墨的房子。房子很大自不必说,全屋的设计为灰白蓝的简约科技风格,巨大的客厅沙发后是满墙的书架,一整面的巨大落地窗外是H市璀璨的夜景,视野一等一的好。
时惜倒好了水,坐到闻谈墨身边把他扶起,喂他喝了几口,抽过桌上的纸巾帮他擦着额角的薄汗。
擦到一半,闻谈墨突然倾过身一把把时惜压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覆到了她的身上。好在沙发足够大也足够软,两个人躺在上面绰绰有余。
“怎么了?晕了吗?”时惜尝试着推了推埋在她颈窝里的闻谈墨,柔声问他,“我扶你进房间睡觉?”
闻谈墨摇头,声音从时惜肩窝的头发里闷闷地传出来:“留下来吧。”
“什么?”闻谈墨的声音有点模糊,时惜没听清。
“我说,留下来。”闻谈墨手撑起身子,从上往下牢牢地盯着时惜,双眸清明,早没了原先的迷蒙醉意,反而多了些浓浓的□□。
“惜惜,我想你了。”
他声音喑哑,又低又沉,如同幽深湖底传出的悠远的召唤之音。
“今晚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