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拿好,安全给我带回家里去。要是丢了,你赔十张给我。”闻谈墨把桌上那叠漫画递给时惜,把袖扣盒子小心装好到大衣口袋里,把她手里的手提袋接过去,另一首拿着包好的画,往门外走去。
“什么嘛,这不都是我画的嘛,还要我赔。”时惜虽然嘴里嘟囔着,但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暖,嘴角藏不住地扬起,抱着画跟在闻谈墨的身后出了门。
两个人直接把车开到了食语,进到包厢后没多久菜就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有时惜想喝的老火靓汤,还有几道新菜色,看样子也是早些时候就吩咐好了。
一顿饭吃得格外的轻松惬意,时惜和闻谈墨闲聊着这一个月来没来得及和他说的家常闲话,听着闻谈墨说说在国外的一些趣事儿。
等吃完了饭,闻谈墨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个装裱工艺店里。店里的装裱老师傅好似和闻谈墨是老相识,熟稔的和闻谈墨打着招呼。
闻谈墨把时惜画的画交给老师傅,亲自选了画框的材质和颜色,郑重地拜托老师傅好好装裱这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时惜突然叹了口气:“要是我再多花一些时间好好画细节就好了,现在看看总觉得这里差点,那里差点。”
“怎么会,已经画得很好了。”闻谈墨捏捏她的下巴,“你可是第一个帮我画肖像的人,不对着我的人都能画得这么好,可见用心。”
“我哪有你说的画得这么好,你就会哄我。”
闻谈墨想了想,沉声道:“那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每一年我生日,你都帮我画一幅肖像画,这样不就越画越好了,怎么样?”
闻谈墨的话让时惜不禁心头一颤。这像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提议,又像是一个十分郑重的承诺,让她忽然之间喉头就有些发紧。
她努力调整了下呼吸,轻声应了声“好”。
闻谈墨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惜惜真好。”
回到香榭俪景院后,时惜先去到衣帽间放东西。可她打开了以衣帽间的门后,瞬间惊讶地瞪大的双眼。
衣帽间里多出了很多全新的女士衣帽鞋袜,粗略地看了看,全都是各个大牌当季的最新款。甚至首饰柜里还多了好几套价值不菲的成套钻石首饰。
闻谈墨也走了进来,将时惜送的袖扣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后,从身后拥住了时惜:“怎么样,还喜欢么?”
“你在国外出差这么忙,还想着给我准备这么多东西。而且你也买太多了吧,我也穿不过来啊。”
“有一次车子经过路边的时装店,无意看了一眼橱窗里的衣服,我就想要是穿在你身上,一定特别好看。当时我就让助理去按着你的尺寸,把当季最新款的衣服都订了回来。”
闻谈墨忽地轻笑出声:“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有些理解为什么程焕老爱给他那些女朋友买衣服首饰了。”
“为什么?”
“一掷千金为红颜。”说完闻谈墨还调皮地眨了下眼。
“......没正经的!”时惜啼笑皆非,娇嗔了他一眼,“别说的我好像一个害得你‘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水一样。”
“你要是愿意,我倒是乐意在家里享受你的‘祸害’。”
话真是越说越没谱了。时惜气笑着轻推开了闻谈墨:“走开啦,不和你闹了,我去收拾东西。”
时惜说着走出衣帽间往卧室走。闻谈墨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从沙发上的手提袋里拿出一件湖蓝色的上衣。他细看了一眼,竟是他的睡衣,于是好奇地问她:“这不是我的睡衣么?”
“对啊,我要拿去洗洗。”
闻谈墨揽过她:“这些事回头让赵阿姨去弄就好了,你再去睡会。”
“这件我要自己洗。”时惜脸色忽地微红,摩挲着手里的丝质睡衣,“你刚走那天我睡不着觉,就去衣篓里找了一件你的睡衣抱着闻着你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后来就习惯了抱着它睡觉了,所以回我家也带着它。这可是你的替身,陪了我一个月呢,所以我要亲自好好洗它。”
见闻谈墨只神色不明地看着她却不说话,时惜有些羞恼,微噘了嘴:“你不会是在心里笑我傻气吧,哼......”
闻谈墨自然不是在笑她,只是心像是被人轻轻地揪着,有点酸有点疼,又有些痒痒的。就像在地球另一面的日日夜夜,他也是靠着手机里时惜的照片和她的那些语言视频,来缓解思念愁苦的。
他双手捧上时惜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柔声说道:“怎么会笑你。只是在想以后再出这么久的差怎么办,能不能把你变小了放在口袋里时时带在身上。”
“毕竟,一件衣服可满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