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谈墨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虽然她从来没有和他有过这方面的讨论,但是以他们以往的想出来看,他好像对孩子也不是特别的有兴趣,也没见他表现过对孩子的喜欢。
他应该,会挺高兴的......吧?又或许,也不一定......
各种“未婚先孕加入豪门”的狗血奇葩戏码轮番在时惜的脑海里上演,一会鸡飞狗跳,一会明刀暗枪,再来点小人拦路和世道非议,简直能拍个八十集长篇大剧。
万滢那晚“没名没姓的金丝雀”、“一时兴起的关注”等形容比喻,也突然又闯进了脑海里。
那种平凡少女被商业巨鳄力排众议只求相爱最后幸福圆满的故事,其实也就真的只能是,满足少女们美好爱情幻想的童话故事罢了。
现实生活里,最后能走到一起的人,绝大多数也正如万滢所说,讲究门当户对,家室相当。
在这段感情里,她就如两人当初在一起时,只在乎,也只能在乎当下的快乐与甜蜜。
她不知道闻谈墨是不是也是如此。
他们很有默契的,尽情地享受着在一起的每一天,却极少甚至没有谈论过未来和以后。
“......哎,时惜啊时惜,你又在开什么奇奇怪怪的脑洞啊。”
时惜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边按揉着太阳穴,边开始给自己洗脑:“不要乱想不要乱象,大姨妈迟来的原因有很多很多,它可能就是贪玩迟到了几天,这才哪到哪,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要没事给自己加这么多戏。”
她接着拍着胸脯安慰自己:“对!就是晚了几天而已,说不定,说不定明天就来了!嗯!”
可是隔天一早,大姨妈并没有如期待搬的到访,只有那些不舒服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或许明天,对!或许明天就来了!”
而又过了一天,大姨妈还是没有到访,反而反胃恶心、发懒嗜睡这些不适感愈加明显。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就快来了......”
面对依旧不见踪影的大姨妈,时惜彻底慌了神——迟了三、四天还好说,五、六天也能理解,可现在,这都快小半个月了,再怎么安慰自己,她也是真的开始慌了。
第三天,
第四天,算了,与其这样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还不如验证清楚来个痛快。
于是这天工作的间隙,时惜找了个空档出门,逛到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两盒验孕棒,小心地藏在了手提包里。
晚上回到家,草草吃过晚饭,时惜说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让赵阿姨提早结束工作离开了家。
家里瞬间安静,只剩下时惜一个人,她有点做贼心虚的,躲进了浴室里关上了门。
她从包里掏出小纸盒,打开后把验孕棒放在了台子上,展开说明书仔细阅读起来。
等到说明书读完,使用方法都明确后,时惜拆开验孕棒的包装,深呼吸了几下,开始按照方法操作起来。
当第一步操作完成,时惜小心地捏着验孕棒正准备将盖子盖上,结果台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闻谈墨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她心一慌,将验孕棒直接放在了台子上,拿过电话赶忙往门外走去,迅速调整了几下呼吸挂上了笑容后,按下了接听键:“哈喽我亲爱的闻老板。”
闻谈墨打量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好多啦,我就说我没事嘛,今晚赵阿姨做的菜我可吃了好多,汤都喝了两碗,不信你可以问她。”
“我是让你好好吃饭,不是逼着你胡吃海塞,等会积食了又该不舒服了。”闻谈墨无奈地揉揉额角,“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一起出差,这样还能看着你点,你看看我不在你就胡来。”
时惜心里虽然甜,但是也忍不住瞥了瞥嘴:“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像老父亲了,天天唠唠叨叨的,哪还有以前那个高冷矜贵的样子。”
“诶,谁让你这个小糊涂蛋天天的,都不让人省心呢?”
“......是你太小题大做啦!”时惜心里挂着事,于是找由头想要赶紧结束通话,“好了好了我困了,我现在要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
“好,去睡吧,我还有两天就回去了,你乖一点等我回来。”闻谈墨又叮嘱了几句,才有些不舍地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时惜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了浴室。
在门口处,她又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拿起了洗手台上的验孕棒,等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之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验孕棒的观察窗里,在那条鲜明的紫红色线条旁边,还出现了一条颜色及其淡的,若隐若现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