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使劲呀,快要看见头了!”
“啊!…不行…唔……”
当岳隘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暖而颇有弹性的物品中浸泡着。
眼睛上面好像被东西糊住了一般,完全睁不开。耳边很是嘈杂吵闹,但声音却听得不甚清晰,就如同隔着什么再传进来的一样。
“夫人晕过去了!大夫!大夫呢!”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岳隘不断努力挣扎,但却只感觉自己被包裹的越来越紧,几乎完全挪动不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我这是在哪儿?
一个中年妇人的焦急的声音传来:“夫人腹中胎儿体型过大,怕是不好生啊。眼见已经是果熟蒂落之时,若是真的等到羊水全部流尽,那大人和胎儿便都保不住了,还请夫人忍着些。”
还来不及岳隘过多的思考,一阵阵巨大力量不断的向他挤压而来,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在外力的牵引下向下拱去。
终于在他的头挤出去以后,整个身体也很快跟着滑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岳隘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叫出声来。
不过自己的叫声传到耳边却变成了婴儿的啼哭。
很快就有人把他抱过,用布料擦拭起他的身子,然后将岳隘层层包上。
“是男孩,夫人又生了个小郎君!”
这次的声音岳隘听得很清楚,
我这是穿越了吗?岳隘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
但许是刚才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很快岳隘就再也抵抗不住身体本能的浓重睡意,深深地睡了过去。
等岳隘再次醒来时下意识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呀呜!”
他刚发出一点无意识的声响就马上被一个人抱起:“夫人,小郎君醒了!”
紧接着岳隘便被送到一个妇人的身旁,那个妇人温柔的摸摸他的脑袋,熟悉的气息竟瞬间让岳隘完全安心下来,。
“夫人您看小郎君长的可真好看,眉毛像您,鼻子和嘴长的跟老爷一模一样。”
妇人轻笑,说话时还能感受到身体十分虚弱:“就你会说话,他才刚生出来,长的跟个红皮猴子似的,哪里能看的出来长的像谁。”
尽管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朝代,但被人说自己像个红皮猴子岳隘绝对忍不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以示不满。
“小郎君是不是饿了,奶娘呢,奶娘!”
很快岳隘就被送到另一个人的怀中并且直接将**塞入岳隘的嘴中,
芯子里是个成年人的岳隘一时间自然接受不了这个,不断的晃头就是不肯往嘴里放。
而或许是因为在夫人的面前,岳隘的这一举动让奶娘顿时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能来这里伺候小郎君可是难得的好差事,包吃包住不说每月还有不小的一笔月钱。
而这笔钱对于出身贫寒的人家来说,完全足够养活上一大家子的人。
但若是小郎君迟迟不肯吃她的奶水,那等待她的便只有被辞退一条路了。
想想家里那租用的几亩地和骨瘦如柴的一双儿女,奶娘也顾不上羞涩,慌乱的将她那敦实的**不断的往岳隘的嘴里塞。
岳隘挣扎不过反而被憋得满脸通红。
不过很快,当几滴液体流入岳隘的嘴里后,婴儿进食的本能马上随之觉醒。
岳隘最终也没能抵挡住诱惑,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乳汁。
“好香!”
随着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岳隘再次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梦乡之中。
婴儿的日常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再吃,
等下一次岳隘意识清醒时,已经过了两月有余。
岳隘躺在一张以硬板为主体辅雕淡纹的架子床上。
身体虽被包被裹得紧紧的,但岳隘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反而没来由的有种安全踏实的感觉,就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房间内没有旁的人,之前贴身照顾他的奶娘和丫鬟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岳隘睁开双眼好奇的打量着他现在所出的环境。
两个月已过,岳隘的视力也提高了不少,虽然看的还不甚清楚,但总不至于仍是白蒙蒙的一片。
环顾四周,屋子不算大,内里的摆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木榻摆放在最西侧靠窗的位置,塌边便是雕着花的藤纹长窗,星星点点的阳光从窗外透过照入屋内,印在墙上形成了斑驳的影子。
架子床的右边靠墙放着一个横纹立柜,似乎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时,岳隘才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现在自己到底在哪里?
岳隘本来是一名刚刚大学毕业的二本毕业生,考研失败后成功的错过了对于应届生来说最为重要的秋招和春招,最后在临毕业前才勉强找到了一份和自己专业完全不对口的房屋中介工作。
今年春节放假,难得有了几天休息的时间,岳隘和高中时的朋友选择去电影院看了一部最近热播的电影——《满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