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也就是逗逗岳霭而已,毕竟这里有的玩具基本岳霭那边都有,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大体也是近似的。
想见娘亲,当然是想见娘亲。
岳霭看着李氏,响亮的“啊”了一声,到像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李氏的话。
“小郎君可真是聪明伶俐的很,以后也定是大有前途。”柳儿见状在一旁凑着趣。
眼见着小弟弟的出现快速的吸引去了李氏的注意,岳银瓶却半点都不恼,反而有些欣喜。
看娘亲笑得开怀,岳银瓶突然觉得弟弟就是自己的小福星,当下终于没有人在盯着自己去绣这一团糟的帕子。
岳银瓶不顾形象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方才被逼着端坐了许久,早就腰酸背痛了。
这粗放的动作要是让李氏看见了少不得要呵斥上几句。
随后岳银瓶干脆将手里的帕子直接顺手扔在桌上,
趁着李氏不注意,悄悄的向门口挪去。直到离门口仅剩几步之遥的时候,岳银瓶才突然开口:“娘亲,东西我绣好了,放桌子上了。我去找三弟玩去啦。”
说完也不等李氏说话,岳银瓶就三步两步飞快的跑出了屋子,紧接着迅速的消失在了李氏的眼前。
“诶!”李氏还来不及说什么,岳银瓶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回头看看她扔在桌子上的帕子,歪歪扭扭的线条,一团糟的技法,更甚的是就连绣花针都还明晃晃的随意插在绣帕上。
再想想潇洒不羁的女儿,李氏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知道今天是不能把岳银瓶再拽回来了,李氏长叹了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这孩子,整日里就是出去疯啊,闹啊。该学的一点都不会,以后可怎么许配到一个好人家去啊。”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作为女子的李氏,也更明白这世间对女子的苛责。所以她总是狠不下心来去归置女儿的行为。可以说岳银瓶现在的这般样子,也未尝没有李氏先前纵容的原因。
但眼见着岳银瓶一天比一天大,这些早晚都会是大问题。现在她可以纵着,但等女儿出嫁后婆家却不会这般好说话了。
“夫人不必太过担忧了,二姑娘年纪还小呢,等她再大一些自然就懂了。”春儿劝说道。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才悠悠然的说道:“但愿吧,再不好好归置归置可是难了。”
见李氏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这可惹得了岳霭的不满,窝在李氏的怀中翻来覆去,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小捣蛋鬼,你也跟着你二姐一同捣乱是吧,我看你以后也是个不省心的。”
那是那是,我就是来享受生活的吗,只要能完成拯救老爹的主线任务,抱住金大腿,还需要我奋斗吗?
岳霭只想连连点头认可李氏的话,只是他心里这么想的却不能说出来。
“呀咕!啊呀……”岳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婴语和李氏交流着。
岳霭现在正是最好玩的年纪,看着活泼可爱的幼子,李氏也将这桩心事暂且放下,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容。
很快就到了晚膳时间,正当李氏想要用膳之际,却看见岳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夫君今日回来的好早啊,还没吃饭吧,我让小厨房再去做些你爱吃的菜来。”
“春儿,去让小厨房在加道烂蒸羊肉、还有黄金鸡来。”
有些意外岳飞今日早早的便回了府,李氏连忙上前帮人解着扣子脱去外层的襕衫,一边张罗着加菜。
常年在军营里生活的,岳飞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便干脆直接拒绝道:“不必这么麻烦,娘子吃什么我便跟着随意吃些就是了,在自己家里不必如此铺张。”
这边李氏递来了长佩拿过来的湿帕子:“快些擦擦解解乏。”
岳飞顺手接过,胡乱的在脸上擦拭一把。不得不说温热却恰到好处的帕子,从脸上擦过后留下的水汽在空气中挥发,肌肤平添了几分爽朗,整个人也随之精神了许多。
岳飞早就注意到了在塌上的小儿子,几步走到岳霭的跟前,有力的双臂猛地将他抱起:“想不想爹爹。”
面对岳霭,或许是因为他先前的那段波澜,又或许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愿意与岳飞亲近的孩子。
岳飞对待岳霭总是有一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