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喝了口水，“女巫和灵媒找顾漾干嘛？”
“废话，”苏景悠悠地反驳道，“你不看顾漾长那个样子，多招小姑娘喜欢，国外的姑娘们一个个大胆奔放，看中了顾漾，但顾漾又看不中她们，那她们自然就会去找些旁门左道，然后顾漾就被她们控制了心智。”
“啊！”苏景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说我们现在看到的会不会已经不是顾漾了。”
苏景表情惊恐，眼睛瞪大，活像是见了鬼，“真正的顾漾已经不知道被人关在了什么地方，或者已经死了。”
傅墨：“……你别在我耳边扇风了好嘛。”
“我这不是为了应景嘛，这么恐怖的事情当然要配上阴风阵阵了。”苏景很无辜，这么闷热的天气，免费扇风还不好吗？
傅墨配合着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觉得顾漾变了？”
苏景指了指顾漾，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他那个样子笑，还不可怕？”
“……”
好像说得挺有道理，一下子就将傅墨说服了，“是哦，好像顾漾以前的确是不怎么笑。”
苏景：“顾漾那是不笑嘛，不笑是一种温和的表情，仅仅只是不笑而已，脸上还是正常的，顾漾呢，脸上直接就是横眉冷对。”
“要是鲁迅先生在世，保不齐就让顾漾直接去横眉冷对千夫指了，只是可惜顾漾不能俯首甘为孺子牛。”
傅墨也压低声音，“难道他真的被人夺舍了？”
苏景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拍拍傅墨肩膀，“很有可能。”
“你们两个干嘛呢？”顾漾一回过神，就看见这两人神神秘秘地看着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
“没什么，”苏景脑子一转，立刻答道，“就是钟黎教授今年和TG公司合作了几个项目，准备研究人机交互这方面，可能没什么时间给本科生解疑，他就拜托我给他找个助教，负责给本科生答疑一些上课讲的难点。”
“钟黎教授想找一个基础好的，你也知道我基础不怎么样，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苏景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顾漾这人最怕麻烦，让他给一帮什么都不懂的本科生答疑，估计说着说着，他自己就会不耐烦，嫌弃本科生一个个都是笨脑袋瓜子。
反正他也只是找个借口说一说，等一会儿再找傅墨好了，傅墨这人又有耐心，又脾气好，还好欺负，肯定不会嫌弃本科生问的问题太蠢。
“没关系，要是你没时间就……”苏景已经给顾漾想好了托词，顾漾的托词无非就那么几样，没空，没时间，要不就是干脆拒绝，不愿意去。
“好啊。”顾漾点点头，给本科生当助教，听起来也挺好玩的，“听起来也挺有趣的，那就去看看好了。”
苏景：“……你知道去给钟黎教授当助教是干什么吗？”
顾漾理直气壮：“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要去？”不怪苏景要问清楚，要是顾漾这大爷去了一问三不知，又嫌麻烦，到时候他是两面受气，一面钟黎教授，一面顾漾，他在中间像个夹心三明治。
顾漾疑惑：“不是你问我要不要去的吗？”
苏景：“……”是哦。
于是他将剩下的“算了”两个字咽进肚里，忙不迭地说道：“好，那一言为定。”
选择先死还是后死从来都是一个难题，而对于苏景来说，他从来都不用考虑，直接选择后死，好歹还能多活几天。
苏景盘算着一会儿给钟黎教授在微信上说时，要不要夸大一下他的功劳，借此敲诈几顿，让钟黎教授请客，当然还得叫上顾漾，要不他得看钟黎教授一晚上脸色。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心大，当然是木已成舟，就只能选择及时行乐。
傅墨笑了笑，特别认真地看着顾漾说，“顾漾，我觉得你从国外回来以后变了挺多的。”
“有吗？”顾漾纳闷，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
傅墨指了指苏景，“苏景也觉得你变了挺多。”
苏景：“……”就这么把他出卖了是吗？
“别胡说，我看顾漾没什么变化，”苏景没骨气地说，“傅墨，我早就和你说，你别一天到晚去瞎想，什么女巫，灵媒那都是虚幻，看点《星球大战》多好。”
傅墨好脾气地笑笑，“是，不过我真的觉得顾漾变了挺多的，就是开朗了很多。”
“是吗？”顾漾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他这两天心情是挺不错的。
傅墨:“看来你在国外过得挺开心的。”
顾漾垂眼:“……不是。”
他在国外过得并不开心，不然也不会连学业都没完成就着急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