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晴没同意。在她看来,无论火锅还是烧烤都是秦婉儿的点子,若没有她提供火锅底料以及烧烤配料等,蜀香园也开不起来,所以她提议五五分。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定了三七分。徐芝晴占七,秦婉儿占三。
在秦婉儿看来,她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刨去两间食肆的经营成本,她全部的家当加起来也不足五百两银子,何谈开这么大间酒楼。
现如今她只需要提供厨艺,相当于零成本零风险,就能得三成盈利,她真是十分满足了。
秦记快餐铺子歇业了两日,再次开门营业,秦婉儿一早就去盯着了。铺子里生意依旧红火,但秦婉儿发现这条街上有好几家吃食铺子都开始买米饭套餐了,还有不少行人脚夫前去排队。
齐骏愤愤不平道:“董毛来闹事那日,还没见他们卖呢。咱就两日没开门,他们一个两个的就开始抢生意了。”
李金一边给人打饭,一边不屑道:“哼,他们的饭菜味道比着咱们的差远了,这也就是靠着比咱便宜一文两文的,吸引那些脚夫们。除非他们一直卖的比咱便宜。否则竞争不过我们的。”
秦婉儿在开食肆那一日就已经预料到了,无论什么样的吃食,她能做出来卖,别人同样也能做出来卖。她阻止不了别人,但她能做好自己。只要她一如既往地将饭菜味道做好,那她的秦记在食客心目中的地位就是旁人撼动不了的。
事实也是如此。一个常年在橡江上开客船的中年男子,名叫周运,他是秦记快餐的老主顾了。一过来,就大嗓门道:“给我来份红烧肉,来份麻婆豆腐,再来份酸辣土豆丝。打两份大米饭。”
“呦,周老哥今儿个又要出船了?”齐骏笑问道。
周运点头:“还好你家又开门了,这两日我去隔壁那家吃了次红烧肉,那做的是个啥啊。真是吃惯了你家的,别家的一点都入不了口了。”
见李金饭菜打的多,周运又笑道:“每次船上的客人,在咱们这橡南码头歇脚时,我都会告诉他们,吃饭一定要认准秦记快餐和秦记食肆。他们家的饭菜不但分量足,味道还一绝。”
“待会儿再给我打包两斤无骨凤爪,两斤凉拌猪头肉,我要带到船上吃。”
“真是多谢周老哥照顾我们生意了,”秦婉儿一边道谢,一边对小金道:“给周老哥多捞几个豆皮卤蛋,一起捎带着,在船上吃。”
快餐铺子里正忙得不可开交时,门口传来哐当一响。齐骏走出铺子,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他们门口哭了起来。
哭声一出,立即吸引了不少食客围观。
秦婉儿心里咯噔一声,接着就听到齐骏在问:“你是何人?无缘无故的,坐在我们门前哭什么?这不是妨碍我们做生意吗?”
妇女一言不发,只是哭声更大了。
秦婉儿心下叹息,帕子都拿出来了,眼泪却没如预料中那般落下来。她心里也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和难过。
这……看样子这人是假意哭闹,故意来找事了。
还好没惹得她跟着一起哭。秦婉儿心里松了口气,收起帕子,大步走了出来,走到了妇人跟前站定。
这时,周遭有议论声传来:“这不是董家董老爷的三姨太吗?咋堵着人家铺子门口哭了起来?”
“约摸着是董毛前两日状告人家秦掌柜的,结果没落着好,这看人家铺子又开了,心里不得劲,又来闹腾了。”
“那个李元,我认识。之前在这儿开手工艺铺子的,为人特实在,不像是会赖账的人。要我说啊,就是董毛诬告。”
“那要是还了欠银,董毛手里为何还会有契据?说不定就是李元两边欺骗,这边欠着银钱不还,那边又把铺子卖了,拿着银钱跑路了。”
“不管怎么说,最无辜的就数秦掌柜了,买铺子的银钱也花了,结果还惹上了官司。”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秦婉儿蹲了下来,问那妇人道:“你是董毛的三姨太?来替你家老爷打抱不平了?”
许氏翻眼看了看秦婉儿,继续摸眼泪。
“这是不敢打砸了,就换了策略,打算一哭二闹来破坏我家生意?”秦婉儿又问。
许氏还是不作声。
秦婉儿冷笑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自己乖乖离开。要么嘛,我就给你腾块地方,让你尽情哭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