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激，成功把对头师兄激上钩了。
“什么玩意就他我不会，来，给我看看。”师兄刚好听见。他本就看不过眼姚志行，天天卖弄自己的诡计，就是不好好干实验。
他们团队本就人多，姚志行一人跟在导师后面拍马屁吃了不少资源。
漆雕檀拿出题目，被他一把枪过。
题目确实难，基项二的。她自己不是很有把握，当然过程大概率明白，就是后半部分有问题。
她书包经常带着实验有关的东西，防止要用上场的时候没有，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来酒会前樊衡哪哪看她书包不顺眼，等到她把书包里的玩意拿出来，樊衡收回他浅显的目光，沉默离场。
“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姚志行绕过对头师兄。
对头师兄一把拦过，“等等，我没叫你离开，你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别又是导师叫你，导师的学生这么多，就叫你，还是离开你就不行了？”
为什么导师只找姚志行，为什么。他真的不能理解，要说能力姚志行一个刚转组的“新人”可比不上团队了跟了好几年的同门。要说拍马屁，那姚志行还真就是第一人。他活了二十多岁，头一次见到这么作呕的姿态。关键是导师竟然吃这一招。
樊衡手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姚志行眉心蹙起。这师兄平日跟他对着干也就算了，关关键时候还要来阻碍他。暗示听不懂吗？还是说假装听不懂给自己添堵。
瞧他那模样，只动嘴皮子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他也无需在意，直接从他旁边走开，不去理会。
姚志行想要离开可不能。两人就在此陷入僵局。
这是漆雕檀想要的结果。
漆雕檀看手表，望了一眼樊衡那边。小师兄快搞定了，还差一点时间。
继续演戏。漆雕檀一脸茫然看着眼前发生的场景，决定了明面上拉架，实际上添火。俩明白人只需要一个糊涂人就能够造成目前局面，显然是她赢。
——好了，师妹。
漆雕檀收到信息，走。
走之前要把题目拿走，还是用那几句谎话。
要是对方不对姚志行有怨言，她是不可能如愿以偿。但她这么一招给对方一个可以跟姚志行吵的阶梯，认真来说是发泄口。
漆雕檀成功离开，那边的姚志行终于脱离师兄的拦截，还没跟斯卞台说他刚才遭遇的事情，就被他一通乱骂，质问樊衡去哪了。
姚志行解释也不是，斯卞台根本不想听他讲话，转身离开还把纸张拍到他脸上，剩余一些人没走，半点情分都不给他留。
对头师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可眼角的皱纹表明了他的真实感受。在斯卞台后面对着姚志行张扬出不屑。
太爽了，终于能看到这家伙被当众骂。
斯卞台同学生一起离开，剩下姚志行在空地默默蹲下来，把一张张纸张慢慢捡起，动作不快。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一个人捡。
阴影下，拳头青筋暴起。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加快脚下步伐。他们可以当作没看见。
灵研圈不少这样的人，大部分还跟斯卞台一样有实力。每天敢惹他们，也不敢多管闲事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郊区，破馆。
郊区实验室被称作破馆，比较顺口也好听一点。虽然漆雕檀不认为这还好听一点，但票选结果是三比一，漆雕檀败落。
“老师你终于醒了。”
樊衡倒在地上，首先感知冰冷，其次再听到鹿悉的声音。
他嘶了一声，撑起身体的那一瞬间就是天地倒转，很晕。手臂突然软下，在骤然下落时回神，用力支撑。
差点倒在地上，还好自己反应过来……不对，地上？
樊衡注意到眼前场景，回忆同视线上映在脑海中，掀起一层巨浪，努力把他干的事情扯出来回放一遍，直到突然同步到熟悉的二楼，见到学生们。
鹿悉抱着木桶路过。见到导师醒了赶紧叫来其他两人，她一人不能够把樊衡拉起来，需要帮忙。
“我怎么在地上？”樊衡脸上有五颜六色的王八涂鸦。
他还有些不顺畅，摇摇晃晃。
那该死的姚志行。樊衡心里再度把姚志行骂个狗血淋头，不用他们都能站起来。
脖颈、肩膀、腰部……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酸痛要死，也不知道姚志行下了什么药，早知道找一个无人之地把他打一顿。
起初想着自己的经历要有个结局，放过他们，没想到放过他们就等于谋杀自己。在模糊回忆片段里，自己只记得没有当众出丑，这一点让他放心，也仅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