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船只破碎程度快点,运灵气保护船只避免海浪夹杂灵袭击,提高运行速度!研究员你们自己保护好自己,一旦掉落在海中,我们将不会给任何救援!再重复一遍,不会给予任何救援!”
……
他们动作很快,实力毋庸置疑,安排的井井有条。
漆雕檀四人也帮忙,只是她出力最多:她真的很多灵气卡,出门在外塞了一堆,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修真员出力,她就疯狂在后面给他们递灵气卡。花卡如流水,修真员看着心疼不忍,被她一句“这些卡全部发完,每人能获得十张”打回,十分卖力花,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花过那么多的。
漆雕檀带的灵气卡等级低,但谁让它是灵气卡,无论如何都受欢迎。而且她真的只剩灵气卡了。
保研奖金与各大奖学金都作为她买装置的钱。除了公司,父母并不提供她任何支持,全靠自己。
而灵验装置众所周知,都是由基金会或各大高校机构一同上报,还能有内部优惠。可按个人价买的话,昂贵至极,她连生活费都要垫在里面。
公司装置她不能用。她的职位不够,还不是内部人员,而且有时候还会有程序走,很麻烦,申请完都一年后了。
她有理由怀疑自己被卡了,但没有证据。自己可是未来继承人,没有任何人有理由卡她,即便是那群“狼”亲戚,也应该等自己继承才会有机会出手,夫妻俩不会给他们任何漏洞。
……所以她不是被卡了,是本身程序就慢,高层又举棋不定,她就受难了。还不如自己去买装置弄这些。
这个想法是在她大一就开始形成。
自从她灵气卡花钱如流水后,这帮修真员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的,像佛一样把自己供起来,暗含敬佩,默认她身份不简单。
——谁家花灵气卡能随便花?王牌来的,要是他们敢这么花,第二天他们屁股就开花。
风速变缓,黑云抬升,少了压迫感。
开始船只位置上离风暴形成距离远,在众人……尤其是漆雕檀神奇操作,他们飞快逃离这片危险区域,去到平静海面。
终端系统发出的声响一直没停。
靠近墙或出墙都是由终端系统接手。其他系统都会受到干扰,很快就被灵气或未知生物击溃,造成严重混乱。
众人听着“嘀嘀嘀”,目光投向那片他们刚逃离的地方。
那边有人需要救援。
而众人自身难保,没有把握。
海浪是最会伪装的杀手,你永远不知道它的危险底线。它已经埋葬过无数人,就连壹级修真员也无法逃过它的温柔绞杀。
逐渐地,发出的滴滴声不再紧密,甚至消失。
有人遇难了。
出墙外,没有法律,没有制度,没有温情,一切仅靠自己,一切为了保命。
所以,国家政.府发出公告,非必要不出墙,墙外没有自由,只有罪恶与死亡!
……
这片掀起暴风的海域应该就是四号墙所在地,或者说就是四号墙本身。墙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而是指向有阻挡。众人速度很快没有被它“抓”到,如此出到四号墙外。
但众人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风暴处,找到附近岛屿上去进行测试。
修真员只是为了初步探测,他们本身等级不高,没必要为了探测丢掉性命。樊衡四人找草也要在地面上找,又不是水草。
黄青草资料有些问题。他们并不确定黄青草是否在四号墙,只是记录的人说在四号墙有过。
四号墙没有被探测过,要么这资料是骗人的,要么记录下来的人自己去过。
他们也不确定,只能前去勘测。
做实验经常会去到一些无人区,无论项目大小,无论经费多少,这很正常。大部分墙的发现不是修真员发现,而是研究员搞实验的过程中顺便发现,还能挣些外快。
“这里有一个孤岛!我们的目标就在那,”最开始嘲讽他们的修真员扯着嗓子,兴奋说道,“孤岛距离四号墙很近,在这里探测更容易发现。”
……
孤岛不小,走进去发现是热带雨林地形。
树干粗大,树枝发散的树叶遮盖天空,留下光影呈现曲状,倒是格外有规律。地面按照常理应该少花草,可杂草都蔓延至两米以上,遮挡视线。
无论是在海域还是在孤岛上,湿漉漉的感觉从没散去。
脚印踩在泥土上,泥土挤出来的水直接浸湿了鞋,就连搭的帐篷,过几分钟就会有水滴滑落,跟高处烈日对比强烈。
漆雕檀实在想不通,又湿又闷,又热又燥,能在同一时间出现。
她看着陷入泥潭的脚,还好自己有特定装备,不过某个大聪明就没有这种感悟了,呆在原地一脸难于置信,想不明白看起来干燥的泥土一脚上去却是湖水。
可惜这个大聪明不是樊衡,而是谈子宿。不然她又找到一个机会羞辱老师。
多准备一点导师的笑话,万一哪一天导师变成牛马了,她好歹能拿起笑话嘲讽对方。
虽然到时候极有可能她会先死,不过没关系,爽就完了,别提她自己本身实力很强,区区一个樊衡,她还跑不了了?
“怎么,”樊衡给自己做了个吊床,他看漆雕檀的眼睛,“你在遗憾不是我?”
他手艺不错,很快编制出的吊床上去躺着,“我可是导师,不会跟你们一样蠢。”
漆雕檀心想樊衡招她进来那会,天天让自己捡垃圾,看他那模样,明明会手艺活却不让她摆摊舒服点,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手艺活能赚好多钱,可多人稀罕了。
妈的,导师就是为了她不那么闲,宁愿自己有个捡垃圾的学生,都不让学生去卖他的手艺作品,真是听者流泪,当局者更流泪啊。
资本家都要称赞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压榨机会。
“我不相信,”她是真的不相信他不犯蠢,天天装清高。
漆雕檀同鹿悉把剩下仪器从空间拿出来。空间还是樊衡给的——这是樊衡唯一的价值了。
这边布置完毕,帐篷什么的也是。
漆雕檀擦汗,换鞋回来的小师兄也加入忙碌大军中。她休息一会,喝水中越看樊衡懒散样越不爽,她喝完把矿泉水瓶扔到垃圾桶去,过去伸手把他摇醒。
“做什么?”他没让她得逞,因为他看得出来漆雕檀很想把吊床给弄断。
她默不作声收回手,指尖还在摩擦,似乎是可惜了没有付至行动。
她朝师兄师姐那边望一眼,让樊衡心里感觉到有鬼,宁死都要呆在上面,看她要做什么,出口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漆雕檀,我警告你,我是你导师。”
“是是是,”她嘴角往上带,笑容有些假,“但你有本事驱逐我啊!”
后面话锋一转,她继续接上,“要细查我的导师是陈教授,又不是你,想驱逐我又没地方驱逐,要不然给我扣帽子,可你本身就有毒帽子,还想给我带,太天真了,老师。”
漆雕檀说的话太毒了,成功气得他跳下来,准备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