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导师要开迎新会？”
鹿悉听到后不可思议，刚吃进嘴里的辣条都不香了，嘴巴长得老大，说话不太利索：“不是……导师他、他现在如何想必大家都明白吧？”
“谁脑子抽了选他？人又毒舌。”鹿悉自顾自说，实在是想不到哪位大怨种选择樊衡。
听到迎新会的时候，鹿悉还以为耳朵有问题，连忙叫传话的师兄再讲一遍。
见到对方有些不耐烦，鹿悉才没有再次缠着他讲。
来传话的师兄一直跟他们的关系不好，他的导师一直跟樊衡是对头。
听到樊衡的事情，对头导师高兴极了，吩咐学生专门去嘲讽樊衡，甚至在第一时间得知他要开迎新会，抢过本就属于樊衡的活，在他的学生手下晃悠。
乔段锡听到这消息，同样惊掉下巴。
他们的同门数字在前几天大幅度锐减，已经变成八人。现在还有人进来，莫不是樊衡的舆论漩涡不够大？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他们拼命想出去，有人却拼命想进来。
导师的事情，作为边缘学生的乔段锡也不太清晰，但能知道樊衡确实是挪用师兄姚志行的论文，他可是亲眼看见的。
这下子樊衡没得洗了。他也是可怜，摊上一个这样的导师。
现在没跑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找到下家，目前专业他又很难找到一样的，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谁让他找的导师很废，也只会抄写师兄的论文。
师兄已经跑了，还跑到副教授手下做学生。听说混得不错，让乔段锡十分羡慕。
师兄已经答应他会向导师提建议，选人的第一时间选他。
乔段锡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生活，就像之前研一时刚到樊衡门下，一如既往充满希望，成为像樊衡那样的人。
“师兄，你说……导师是不是真的是这种人啊？”鹿悉有些迟疑，比起外面的舆论，她更相信导师。
相处两年，即便自己还是小透明，也能知道樊衡这人的性格。毒舌但又不失温情，狂妄但很好玩，每次都不会占用他们的休息时间以与挪用公款。
可能这样也不能代表他不会。但手下学生的实验数据大多是樊衡自己做的，要是挪用……鹿悉猜不到。
这个实验就是樊衡为主力，他们这群学生单纯统计。
鹿悉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她这人有点傻傻的，不太能立马反应，逻辑部分也不太行。
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其他原因。
鹿悉皱脸，手中的可乐被推开，整个脸都埋在手臂，发出连续性“啊”。
好痛苦，好像要长脑子。
乔段锡眼神停留在手机上，心不在焉说道：“应该是真的。”
刚才师兄的消息传来，说导师没能选上他。乔段锡抿起嘴巴，心情一下子从高空陨落，又听到鹿悉在那嚎叫，不仅有些厌烦。
这个师妹什么都干不好，就只会嚎叫。新闻上说了樊衡的罪名，清清楚楚，她还来问自己，也难怪成为边缘人物两年。
乔段锡抬头时又看到周围人们对鹿悉的注意，似乎是刚才的嚎叫引起。
他有些怕，也不知道为何怕。他突然把手机放到桌子下面，努力缩小身体，试图掩耳盗铃。
桌子下，阴影显出他脸上有些被红彤彤，不知是气得还是尴尬，这时又有鹿悉的声音，更加让他烦躁。
“别吵。”乔段锡猛然抬头，压低了声音，但仍旧把迁怒释放。
鹿悉被这样的乔段锡吓到，是她从来被有见过的模样。
这两年时间经常一起做实验，包括出去玩。她怎么做乔段锡都不会有意见，也不会冲她发脾气。乔段锡在外给人的模样一直是温和，如此奇怪的怒气，让鹿悉很不适应。
鹿悉以为师兄不太舒服，赶紧问起：“师兄，你是身体出问题了吗？怎么突然冲我发脾气，我刚才也只是问了一句而已。”
她回过神来，觉得的对方怪异。
这个问题只是导师樊衡，又不是什么话题。
况且刚才乔段锡突然趴桌子又突然抬头，让鹿悉脑子宕机，心想这星期什么日子，导师暴雷，同门跳水，师兄也不正常。
“你！”
手机消息一响，打断乔段锡的话。
乔段锡本就是因为没有被选上感到不爽，迁怒到鹿悉身上。一看到姚志行说不要灰心，下次仍然推荐自己，这让乔段锡不爽消失。
取代而言是极度的高兴，有什么是不被放弃令人更加有自豪感呢？
鹿悉见到乔段脑门上有些许青筋，有预感自己会遭受到一场骂，努力往后面靠去，不自觉绷紧全身。
然后见到他看完手机后脸色阴转晴，变回来原来、鹿悉认识的师兄，仔细观察他五官，分明透露出喜悦，没有去在乎她经受他喜怒无常的感受。
鹿悉感到陌生，本想跟同门师姐诉说，又想到对方可能准备跳槽，没空理她，还是决定找个理由离开。
“师兄，我有事情，我先走了哈。”她拿起书包，朝乔段锡礼貌性打招呼，但对方根本没有理他。
鹿悉的手放在空中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只好随便笑笑缓解一下这种局面，然后转身离开，笑脸秒变平淡。